她像是被人狠狠摑了臉，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屈辱、悲忿、委曲等等情感一股腦湧了上來，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輕顫。很久後虞念才壓下顫抖和想哭的慾望，輕聲說，“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他竟冇走，是在她家待了一早晨嗎？

“不能。”江年宴生生逼著她，“坐上來。”

虞念悄悄一點頭，說了句冇甚麼。

客堂的燈熄了。

正想著寢室的門開了。

刹時，她就感遭到了男人的情慾在復甦。

獲得後，就明白了。

江年宴壓近她，一字一句，“你是在操縱我？”

他可貴和順纏綿，與她唇齒細細膠葛，卻又決計不弄疼她。

男人唇齒有清冷的薄荷味，模糊的另有極其淺淡的菸草味。是抽菸了嗎？倒是不測能勾出一股子引誘來，不是她所討厭的，裹著青草氣和男性荷爾蒙。

引發虞唸的陣陣顫抖。

虞念微微一抖。

窗外垂垂有光，天涯的暗終究被淺淡光亮一點點吞噬。男人的臉垂垂清楚，連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霧，幽深可駭。

光色越暗，她後背的肌膚就越顯瓷白，彷彿凝脂潤玉，全部身影象是美神，純潔得不容侵犯。她該是天山雪、雲中虹，是人間統統的誇姣。

她太誇姣，太純太媚，得不到的乾脆就毀掉。因為她有讓人想要毀掉的打動，拆了她骨子裡的崇高，滅了她眼底不伏輸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