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暴露了不耐煩的語氣。
這時,她把手伸進衣服口袋摸索起來,取出一枚孤零零的一角硬幣——那是明天剩下的。隨後,她彎下腰,鑽進床底下吃力地搜尋著甚麼。未幾時,一個儘是鏽跡的陳舊鐵盒子被找了出來。
彷彿有人拿著錘子狠狠敲擊著她本就脆弱分裂的影象,每一下重擊都像是要將那些殘存的碎片完整粉碎成齏粉,讓她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影象變得更加支離破裂、渾沌一片。
隻見一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小女孩穿戴標緻的小花裙子,走進小賣部,對她媽媽頤指氣使的說:“媽媽,我要這個有愛心的主動鉛筆。”
夜已深,當最後一道困難也被做完,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開端細心查抄,待確認一字不錯後,廋削的小臉上纔可貴暴露一絲笑容。
“真是個養不熟的野種!”
“喏,一共三塊五。”
回身防賊一樣的去翻開冰櫃。
店老闆聞言語氣更加不耐煩:“給你,一毛不拔。”
女孩隻是習覺得常的將錢一個個硬幣碼在櫃檯上,然後多餘的五毛錢,她指著貨架最基層的鉛筆,又說了一句:“我還要兩隻鉛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