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漣一時語塞，實不知該如何評價他如此作為，正想著墨蘭端了醒酒湯出去，風漣停了手上前端了過來，剛好是溫熱的，不由多看了墨蘭一眼，這個丫環也實在是知心。

紫竹本是要再開口誇大誇大那“貼身”二字，但看若煙的表示，覺悟到本日是蜜斯大喜之日，這些實在不該多說了讓蜜斯心煩，便順勢揭過這個話題道:“是呢，蜜斯就不消替奴婢們操心了。”

風漣點了點頭，放心喝了大半碗粥，便擱了碗讓兩人清算，“你們下去用飯吧，再尋人送些沐浴水過來。”也不知在前麵的酒得喝到甚麼時候，要不要給他備碗醒酒湯呢？風漣微蹙了下眉，昂首看到若煙已經走了出去，紫竹正隨在她身後，便開口問道：“剛纔阿誰丫環是叫甚麼名兒的？”

風漣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紅著臉轉開首，哪知目光便落在了床上那塊紅色錦絹上，就算他情願給時候，這也是瞞不了人的，她如此一想，臉也燒得滾燙，目光更不曉得該往那裡落。

“無事，你下去吧。”

曲流觴卻不在乎這些，伸手托了她的下巴，“你不是冇有點頭嘛，那我便當你承諾了。”這前半句話裡另有幾分輕浮，後半句卻又當真得很，盯著她的眼睛說完，看出她冇有順從，便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了頭微張了唇，如此漸漸靠近，倒在了一片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裡。大紅色的床幔也跟下落下，燃著的龍鳳紅燭映著帳渾家影成雙。

“奴婢在門外侯著，夫人如果有事叮嚀便喚一聲。”想了想又道：“婢子剛勸了若煙與紫竹也在外邊侯著，望夫人莫怪。”

風漣上前扶著他道：“如何喝得如此多？”她的手由曲流觴身上那大紅色的喜服映著更顯白淨，曲流觴低頭看了眼，隻覺麵前的紅色晃得短長，笑問：“娘子抖甚麼？”

風漣沐浴冇有讓人奉侍的風俗，因此也未等兩個丫環返回，交代了墨蘭在門前守著，便進了裡屋屏風後的木桶。她擔憂曲流觴半途返來，隻拚集著洗了遍就出來換了潔淨的裡衣，她拿著潔淨的大塊棉布擦乾潮濕的髮尾，想了想還是去房間裡陪嫁的箱子裡尋了件外衫穿上。做完這些剩下的便是等候，心中的情感有些龐大，煩躁嚴峻。

“奴婢曉得。”兩人一個聲兒地應著。若煙此時才低聲道:“蜜斯，奴婢怎感覺之前好似見過姑爺？”

沐浴水廚房早就備好，紫竹出門跟守在門口的墨蘭提了一聲，她就使喚了兩個小廝去提水過來了，紫竹笑著把早就備好的荷包塞到她手裡道：“謝過墨蘭姐啦，這是夫人賞的喜錢。”墨蘭在手中暗自衡量了一番，也就收進了袖中，神采也未見涓滴竄改，隻客氣地問：“夫人可另有甚麼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