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下諸國中本百姓風並不算開放,能有女子當街攔人的實在是罕見,風漣心中佩服這女子的行事利落乾脆,臉上神采倒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曲流觴,他神采訕訕,伸手掀了那紅色的車簾子,他身形高大,直接遮擋了風漣的視野,簾子很快落下,她也未能瞧見內裡那女子的模樣。
風漣拿起一塊甜糕細細嚼咽,果然如他所說有幾分甜膩,也不知那麼多吃食攤子,他如何選了這一樣來講,就算說了也不必當真去買啊!
“謝家……”曲流觴想了想特長指了皇宮的方向,卻未再將話說下去。
“我隻是想問一問,我孃舅為何搬去了堆棧?”語氣是她對孟氏有史以來最不客氣的一次。
“漣兒尋我何事?”
“謝女人似是對你……”她這般想著也這般問出了口,比及覺悟過來,也隻剩下“成心”兩字未說出口。
風漣猜他的意義或是謝家遭了天子忌諱又或是黨派之爭,而曲流觴應是不想牽涉此中。
風漣下了馬車便重視到本身的孃舅未在此中,便喚了風府的下人扣問,曲流觴往裡走了幾步,見身邊未有人跟上,就停了腳步轉頭來看她。她正側身子也未曉得他的行動,還是孟氏過來迎了她道:“將軍正等著呢,漣兒有甚要叮嚀的跟我說便是。”
“我怎會是躲你呢?你這般說可實在是冤枉我,剛纔是渾家聞到街上的甜糕香氣,喚我去給她買幾塊嚐嚐。”
謝飛燕拜彆以後,曲流觴當真去那路邊小攤買了甜糕,風漣看著他的背影咋喜咋悲,她就算是手握聖旨的正室,聽彆人報個姓氏也覺有力掙紮,她那出身背景但是壓過本身好幾頭了,這般一想又暗罵本身無用,有些事又怎能拿出身背景來比?
她言簡意賅地回道:“孃舅本住在府中,現在卻搬出去了。”她父親對府中諸事當真是罷休得很,甚麼都能瞞過他去。
曲流觴回了馬車,把甜糕給了風漣,又本身拿了一塊來吃,還評價道:“真是甜到了膩。下次見著她,離她遠些,能避則避。”
這話明是褒義倒讓風漣聽出了一股諷刺,她細細思考了番,覺他話中之意也有事理。當下勉強按捺,等幾人在正廳聊過幾句,風漣纔開口道:“爹,女兒幾日未見惜兒了,實在是有幾分馳念,女兒想去尋她說會子話。”說著又瞧了眼一向掛著笑容未開口的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