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固然冇有燒到她,但還是有飛舞的火星不謹慎從她髮梢掠過,“嗞嗞”一響就冒起一小股青煙,還伴隨討厭的焦糊味兒,惹得她連聲大呼起來。
她的叫罵聲不知獲咎了誰,竟驀地重新頂上方引來一團赤紅烈焰,分毫不差地落在右剛正壓迫著她的那顆樹的根上,好像彗星隕落、天火驟臨。
植物園內因植物過分富強,留給人活動的範圍就格外狹小,即便是苗條的十月也就方纔氣普通站在植物之間,而身材結實一些的時崎就需求略微側身而立了。
十月喘了口粗氣對時崎高呼到,手裡的鞭子仍然快速舞動著。
她的軟鎖鞭“一條界破”是由一百八十個一公分長、形似竹節的鋼製鎖節活結而成,統統鎖節之間都藏有藐小鋒利的小齒,翻開構造將這些小齒暴露便可當作軟刀利用,現在恰好用來削枝砍樹。
“不可,她已經看破過一次,再想操控她的認識本來就困難,加上我這會兒冇體例埋頭施術,更是難上加難了。”
粗大枝乾半晌以內就把她擠得將近堵塞,不斷亂動抵擋的四肢也很快被小藤細根纏得轉動不得。靈核已自行封閉,毫無抗爭才氣了。
耳邊剛響起荒木孔殷的聲音,卻已不見荒木人影,他是趕去救與她處於同一窘境的時崎去了。
在接到宇佐見幸建議進犯的號令後,統統植物都擺動著浩繁“觸手”朝身處此中的十月和時崎逼去。
那張半藏在假麵下、本該麵無神采的臉卻驀地揚起嘴角衝她笑了笑:“十月,想我了?”
“哇啊啊啊啊啊……”
但是此時,他們這小小的安身之地竟然還在縮小。
在她喊出內心既期盼又順從的名字時,一個紅色身影從上空飄然落至她頭頂的樹杈上。
千影自樹上跳到十月身邊說到。
兩人對話的聲音在植物猖獗圍截堵擊之下敏捷被淹冇,身材也是如此。掙到最後,連揮脫手中兵器的空間都被剝奪。
說話間,又有另一個身影閃至十月麵前,以快到令人看不清其形貌的速率擺佈挪動,閃避植物進犯的同時刷刷甩著雙臂在她身邊揮出一片刀光拳影。
在身上被綁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緊的環境下,十月隻能儘量抬頭呼吸,兩片嘴唇快速地一張一翕,雙頰卻垂垂憋得通紅,隻覺滿身骨頭都要被勒碎了似的,五臟六腑也即將炸裂。
“我冇體例。如許下去,我們遲早要完整墮入這些植物的包抄,然後被他們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