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氏這頭。
侯府四少爺是錢氏所出,是安遠侯季子,本年才十歲年紀。
她不出聲,魏紫倒是忍不住,嘴巴一張連珠帶炮地便道:“可不是嗎,女人剛過門時那老太太還瞧著慈眉善目標,冇兩月就變了神采。等那眉姨娘進京找來,姑爺納了她做妾,更是不把女人當兒媳婦兒看,不讓女人掌家事,倒是和那眉姨娘有商有量的,壓根不把女人看在眼裡。現在眉姨娘有了身孕,瞧著像是怕女人暗害了眉姨娘似的把女人撇一邊倒也罷了,最可氣的是,老太太竟然說等眉姨娘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記在女人名下,姑爺竟然冇二話……”
常潤之笑著點點頭:“姨娘放心,我一會兒就去。”
常潤之細想之下也感覺,和離之事還未灰塵落定,就彆奉告嶽氏了。等和離之事辦好,父親母親同她一說,嶽氏天然也隻能聽著。
魏紫在一邊早忍不住,開口道:“方老太太從女人進門起就……”
如許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還拿捏不了常氏?
小韓氏遣走了廳裡其他服侍的人,獨留下身邊大丫環玉琪玉瑾。
安遠侯猛地站起,動了動嘴道:“來的是女眷,你號召著就是。”
常潤之憂心道:“母親,父親這般,但是生我氣了?可彆扳連了母親……”
小韓氏忍不住抱怨了兩句,見常景山神采也不好,這才懨懨閉了嘴,看向常潤之問道:“和離之事,父親母親會為你做主。不過你嫁進方家門兩年,嫁奩可都還劃一?”
“冇事。”小韓氏擺手,道:“他這是惱羞成怒,氣本身呢。這門婚事當初我是不如何附和的,是他定下的。現在瞧你在婆家不受待見,你那婆母一點臉麵都不給你留就這般打上門來,可不是打他的臉?他這是感覺對不住你,冇臉在這待著。”
“是,太太!”
昨平常潤之說眉姨娘有孕,老太太隻是不讓她管方家諸事,卻冇撮要把庶後代記在她名下這茬。
“豈有此理!”
錢氏便笑了笑,拉著嶽氏給安遠侯二人行了禮辭職。
小韓氏震驚地看著常潤之。
“等和侯爺太太說了話,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爺,他也好久冇見他三姐姐了。”
原主本就是個軟性子,婆母要東西,她還能不給不成?
“你這孩子,在方家受了委曲,如何返來源來不說?”
“謝姨娘體貼,統統都好。”
常潤之細細想了想,倒也冇感覺沈氏有多威風。
這雖是她親孃,但真的冇太多話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