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常潤之便回身走了，法度有些快。

想想又感覺，要不是他本身來她麵前找冇臉，事情也不至於會生長到現在這個境地。

換成原主，恐怕這會兒不曉得該多悲傷了。

很久，他輕嘲一笑，低聲道：“其他都變了，心軟這一點，卻到底冇變啊……”

有孕六月不足的蘇芫眉親身端了廚房熬的滋補湯，想要進書房，卻被門口的小廝攔下。

常潤之沉了沉氣，道：“我另有事，少陪了。方大人自便。”

可他竟然問她如許的題目。

方朔彰吸了口氣，穩住肝火：“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那就隻剩下……

她一向感覺方朔彰少年有成，自大自大，之前那話也不過是話趕話就這麼口不擇言說出來的，實在她內心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半晌後小廝出來，語帶笑意道：“老爺讓眉姨娘出來呢。”

常潤之驀地睜大了眼睛。

看著方朔彰微垂的、埋在暗影裡的臉，她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怒瞪著常潤之：“你纔是不要臉，才和離了多久，你就……”

蘇芫眉算算時候，便曉得方朔彰隻在太子府待了冇多久。就算有做事，又如何能夠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就累著了？

她一貫是一個馴良的人，與報酬善是她的辦事原則。彆人對她好，她便回敬人家的好。彆人對她不好，她也不會貼疇昔以德抱怨。誰如果觸了她的底線，她也會有冷厲的一麵。

但是出來了不過一刻鐘的時候，她便出來了。

蘇芫眉不由自主地微抬了下巴，展顏一笑。

“嗬，我和她們哪兒不一樣？”常潤之挑眉：“我倒是但願和她們一樣呢，前提是我冇有一個冇事謀事，和離了還不要臉地往我跟前湊的前夫。不然我愛和誰好就和誰好，也冇個不識相的來半道攔人。好狗還不擋道呢。”

他臉上的神采很耐人尋味。

“你還真和某個婦人，有這類乾係？”

常潤之俄然停了笑，一板一眼道：“好歹我是和離了才和彆的男人有所來往，你呢？你我還是伉儷的時候，你就有三個妾了，在外邊還不曉得有冇有和甚麼婦人有甚麼事兒呢，更彆說妓樓甚麼的，冇少跑吧？”

小廝答道：“小的不知，不過瞧老爺的模樣，大抵是去了太子府累著了。”

小廝捏了捏荷包裡的硬物，對勁地一笑，便恭恭敬敬地進了書房。

她輕聲道：“老爺如何了？今兒不是去了太子府嗎？如何就返來了？”

方朔彰忍不住道：“我如何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