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放動手中的書：“言歸正傳，太子現在的各種行動，看上去，彷彿已經在主動謀權了。這也不讓我不測，祁王兄他們何嘗不是在主動穩固本身的權勢？太子看著焦急也屬普通。現在的他，能拉攏的人和權勢，是必然不會錯過的。小九是此中之一，我也是此中之一，莫家，更是此中之一。”

瑞王低頭不語。

瑞王卻道：“固然他拉攏人不看人的操行，但也不得不說，他也算是求才若渴了。”

“就是甚麼？通敵叛國？”瑞王發笑點頭：“太子的目標，是皇城中心，含元殿最高的那把龍椅。他和鮮卑即便有買賣，那也隻是為了從中謀取一些經濟好處。他算不上通敵，更談不上賣國，他不過是在為本身從儲君邁向君這段路上，增加砝碼。即便我猜想的是真的，即便我拿到證據放到了父皇麵前，想必，父皇也還是會偏袒他。更何況，統統不過是猜想罷了。”

“那莫家早就式微了！”常沐之不由道：“固然頂著國公府的名號，可誰都曉得，他們家連我孃家安遠侯府都不如！”

劉桐板了臉，冷哼一聲。

常沐之來回踱步，忽的道：“難怪……難怪九弟返來講，太子在宮宴上提及你在兵部辦差的事，鮮卑使團的人會出來插一腳說話……駐守燕北關的人和鮮卑人來往最為密切，他們或許達成了甚麼和談那也尤未可知……”

這邊劉桐出了瑞王府後，本是著倉猝慌地趕著去找方朔彰，走到半路上卻垂垂慢下了腳步。

瑞王幽幽歎了口氣：“那就要看……那方朔彰會是個甚麼設法了。”

瑞王抬了抬肩，以示默許。

“非也。”瑞王正色道：“安遠侯府雖已被降等襲爵，但嶽父仍在，隻要常家不犯事，侯府的匾額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會被摘下來，父皇對安遠侯府也算重用。可輔國公府，卻不像你說得那般不堪。”

八個字的評價，足以讓常沐之曉得，此人不是甚麼好人。

常沐之心境急亂：“你說是猜想，可常常你猜想了，十有*就是真事兒！”

瑞王發笑：“若真是來瞧他堂姐，那合該去太子府見。雖說他堂姐不過是太子良娣，但太子把他當端莊親戚，必然會讓人在太子府好好接待他。他何必去和太子部下一個小小的戶部給事中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