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沐之細細一想,不由感覺瑞王的猜測很有事理。
她作為大姐,天然也但願潤之能夠過得稱心快意——起碼,要比之前在方家過得好才行。
“太子之前設局讓聖上,捋了你在兵部的職位,”瑞王妃遊移道:“這也是一種警告和摸索?”
常沐之也緊皺了眉頭。
太子孺人陳氏出身教坊司,當初太子迎她進太子府,還引發了一番爭議,有幾位禦史上書斥責太子德行有虧。厥後陳氏進太子府不久便有孕,生了兒子後太子便給了她孺人的份位。
瑞王長歎一聲:“都是骨肉兄弟,哪怕不是一個孃親肚子裡出來的,那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皇家爭鬥不見血,倒是涓滴不遜於疆場的慘烈。我不想牽涉在此中,很明顯,旁人卻不會答應我這般置身事外……若我真的兩不相幫,恐怕他們還會以為,我這是作壁上觀,好讓他們鷸蚌相爭,而我漁翁得利。”
瑞王自嘲一笑:“父皇封了五個王爺,祁王兄,禮王兄,祝王兄另有岑王弟,他們四個已經是顯而易見要站出來與太子對抗了。隻要我一個,還冇有擺明態度。”
“昨日小九不是來講,瞥見戶部給事中方大人,和兵部左侍郎家的公子,以及淮西大將軍侄子一同去了易紅閣嗎?京中有很多人猜想易紅閣背後的仆人。有人傳易紅閣的仆人是名女子。可依我看,厥後的仆人,十有*是太子。”
瑞王便將劉桐前來講的事情反覆了一遍,道:“小九走前說那句話,我瞧著倒也不是真的在負氣。你說,如果那邊太子曉得了,莫家站了出來,那小九這婚事……”
瑞王看了常沐之一眼,歎了一聲:“也不曉得你那妹子的呈現,對小九來講是功德還是好事。”
“走了。”
常沐之點頭。
瑞王便又歎了口氣,嘟囔道:“婦人之見……”
現在眼瞧著九弟走出了那樁婚事的陰霾,臉上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們如何能看著他再次沉寂下去?
“你手中冇有實權,哪怕他拉攏了你,又能如何?”
常沐之頓時看向瑞王。
“顧及名聲,這大抵也是冇有人透露的啟事。”瑞霸道:“坊間傳言易紅閣背後的仆人是個女人……你可還記得,當初太子納孺人陳氏?”
“或許吧。”瑞王看向常沐之,語氣中儘是無法:“你曉得的,我是真的不喜好兄弟之間這類明爭暗鬥。”
常沐之與他幾載伉儷,天然看得出來貳心中有事,不由道:“如何了?九弟來但是說了甚麼,瞧你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