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潤之內心好笑,卻恭敬地答道:“申時初了。”
小韓氏鬆了口氣,常沐之想了想又道:“和離雖算不得甚麼大事,但說出去,還是要讓人嚼兩句舌的。我們不能讓人挑我們的錯處。這兩日,母親還是要讓人漫衍漫衍方家寵妾滅妻、以庶後代為嫡後代的事,免獲得時候有人說我們常家仗勢欺人。”
瑞王生母出身低,他又是個跳脫的性子,在這些皇子裡並不顯眼,朝堂上也冇他甚麼職位,封王也不過是立太子那年,元武帝酌情封了好幾個兒子為王爺,好堵群臣的嘴。
瑞王妃常沐之是小韓氏的親女兒,是安遠侯頭一個孩子,天然是掌上明珠。現在擔著皇家媳婦兒的身份,天然重視名聲,孃家有甚麼事,都要去她那兒說一聲報個備。
現在瑞王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在兵部掛職。
常沐之比常潤之大上五六歲,脾氣溫婉堅固。見到小韓氏,母女二人相互見了禮,小韓氏讓人去請了常潤之過來。
公然,此次方家有行動了。
這日朝晨,小韓氏穿戴整齊,等著方家老太太和方朔彰上門。
小韓氏點了點頭,想了想忽的嘲笑一聲道:“不曉得那方家貪了潤之多少嫁奩,三日之期,可否湊得出來。”
安遠侯統共四兒三女,三個女兒是一妻兩妾彆離所生。大女兒常沐之是嫡女,嫁給了瑞王,是上了宗牒的瑞王妃;二女兒常沁之嫁給了鎮國公三房庶出子李承學,李承學官拜杭州同知,常沁之現在隨他留在杭州。
收了聘禮票據,小韓氏喝了口茶,外間丫環就來報,說是瑞王妃來了。
常沐之便笑了笑,又看向常潤之:“等mm和離了,母親操心再給mm許一門好親。我到時候也幫著相看相看。”
玉瑾點點頭道:“大女人出嫁時,因為嫁的是皇家,嫁奩幾近有兩萬兩。二女人出嫁時,太太考慮二女人嫁後要陪二姑爺外任,粗笨的東西不便利帶著,以是多陪嫁了金銀,錢姨娘本身也貼了些,統共得有一萬多兩。三女人這邊要少些,多是田產房舍,打理的好的話,進項倒是源源不竭的。”
瑞王為人豪放大氣,喜交友官方人士,最愛的是刨木頭乾一些木工的活兒。元武帝經常招了他進宮說些官方趣事,是以瑞王雖對朝事一知半解,不能為元武帝分憂,卻也能在元武帝跟前討得兩分麵子。
常潤之起先一頭霧水,厥後才聽明白,公開裡翻了個白眼罵原主腦筋缺根弦,麵上隻能低著頭挨訓。
“我是長姐,如果不擔憂你,那纔不對。”常沐之拉了常潤之的手,對小韓氏道:“剛傳聞此事嚇了我一跳。唉,早些曉得那方家是如許的人也好,免得mm再多受幾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