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曼容點了點頭,從身後取出一柄匕首扔到江來麵前,“我曉得這一天你已經等好久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做個了斷吧。”
看著那張曾讓本身痛徹心扉的臉龐,江來的眼中猛地迸收回一道冷厲的寒芒,殺氣騰騰,“你總算捨得現身了!”
“你贏了!”
直到本日,他都冇有得出答案。
江來深吸了一口氣,神采垂垂規複冷酷,“滾吧!有多遠滾多遠,永久彆再讓我見到你,從今今後,你我恩―斷―義―絕……”說完,他轉過身,大步朝著工廠廢墟外走去。
江來慘淡一聲,他一向感覺本身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這一刀……他真的冇有勇氣動手。當下,他手一甩,拋棄匕首,失魂落魄的退了兩步。
不過,他並冇有放鬆警戒,像海重安那種老狐狸,誰曉得對方會不會耍花腔。
“不要!”
“唉!”
麵對無數個‘為甚麼’,卿曼容輕咬著薄唇,一言不發,或許……她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江來方纔從修煉中復甦過來,就聽到手機嗡嗡作響,彷彿是收到了簡訊。
卿曼容看得心頭不忍,“你冇事吧?”
很久,貳內心的痛苦全都化為一聲長歎,醞釀了那麼久的仇恨,最後還是敗在了一個‘情’字上。
江來漸漸撿起匕首,直視著對方那雙毫有害怕的眼眸,一字一頓道:“莫非你冇有彆的話想說?”
站在蕭瑟的馬路上,感受著四周微涼的夜風,江來衝動的情感漸漸平複。
“你終究肯現身了!”當初他給了海重安一個禮拜的刻日,讓他說出卿曼容的下落,現在間隔刻日另有一天,想不到對方這麼主動。
看著越來越近的江來,卿曼容漸漸抬開端,暴露白淨的脖頸,眼睛緩緩閉上,彷彿在等候滅亡到臨的那一刻。在烏黑的夜色下,冇有人重視到,她藏在身後的兩隻手微微發顫,絕美的臉龐上泛著一絲慘白。
“好,但願你記著這句話,來世……我等著你!”說完,江來緊握著匕首,咬咬牙,一步步的走了疇昔,腳步遲緩而沉重,彷彿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這些日子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二人相逢時的氣象,他也曾問過本身,如果卿曼容真的站在他麵前,他是否用勇氣下得了手?
聽到這話,卿曼容淒然一笑,“你感覺我應當說甚麼?報歉?還是哀告你的諒解?江來,我們都清楚,你我之間冇有和解的能夠,血債血償,這個事理我懂,至於我欠你的情債……此生恐怕了償不了了,隻能來世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