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民赫騰的起家,臉帶喜色,嘴巴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還把筷子忿忿的擲在桌上,想來不是甚麼好話。
陳華遙心想如果夾在中間,早晨少吃兩頓飯也心甘甘心。
陳華遙悄悄一拉他的衣角,師兄便安身不穩,跌向甘牧野。
陳華遙夾起一隻龍蝦:“哈,色彩亮成如許,再較著不過的注膠龍蝦了,多放幾勺胡椒都袒護不了。”
陳華遙盛了一大碗米飯,一邊吃一邊指責菜肴的“缺點”,一會兒說烤魚質料不敷新奇,一會兒說紅燒獅子頭過於油膩,一會兒說魷魚卷是十五年前的冷庫舊貨,隻讓甘牧野氣得猛喘粗氣,幾乎咬碎兩枚牙齒。他倒是連添幾碗米飯,還把麵前幾道菜肴吃得乾清乾淨。
“好,好,不愧是超等大國來的人,就連嘔吐也吐得這麼氣度。”陳華悠遠遠躲在一邊,捂著鼻子說,臉上一片幸災樂禍。
甘牧野和韓俊哲籌議過,感覺不太好轟動師父,恰好他們開在象京的道館出了件事情,從南朝鮮調了個跆拳道妙手過來幫手。
“崔師兄不會說漢語,請多多包涵。”甘牧野替大餅子臉解釋道,“請大師就坐吧。”把大師兄安排在首坐上,陳華遙坐在劈麵,擺佈各是鬱金香與許蘇杭。
韓俊哲無法,暗忖明顯是你亂搞纔對,我臨時先喝了這杯,等下讓師兄捏死你。分三口漸漸喝下。
陳華遙又夾過一隻花蟹,剝開殼幾下嚼光,說:“鹽味有點重,蟹肉做得太老,醬料過於搶味,蟹殼措置不敷到位……阿甘,你這廚子是從工廠飯堂請來的吧?技術不過關哪!如果去大排檔炒菜,還不得被客人亂棍打死?”
“粗茶淡飯,甚是粗陋,請大師不要客氣。香香!”甘牧野說完搶先夾了一塊肥嫩光滑的鱸魚送到鬱金香碗裡,微淺笑道:“梁叔做的鱸魚但是象京一絕,你嚐嚐。”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南朝鮮不是說孔子也是你們國度的?再來一杯。”陳華遙給大師兄倒滿了。
“這是剛從南朝鮮國仁川道館過來的崔民赫師兄。”
甘牧野不得已,讓仆人奉上兩瓶九四年的紅酒,盛在不鏽鋼冰桶裡,虎魄色的液體透過玻璃映照著晶瑩的冰塊,煞是誘人。
“阿甘,你是如何號召客人的?連酒都冇有,美意義叫做宴客?”
“嗬嗬,說得真好。”韓俊哲乾巴巴的笑著,與他碰了一杯。
鬱金香皺著眉頭,客氣的說:“對不起,我減肥。要不陳華遙你幫我吃吧。”
韓俊哲硬著頭皮又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