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仇人相見[第2頁/共4頁]

田倩文掠開額前的髮絲，話頭裡的意義非常刺耳：“本來是餘副校長，走了他的後門麼？送了多少錢哪？整天不務正業，就曉得搞這些歪門正道的東西。好吧，我看看。你是四年前退學，現在想要休學的門生，但是黌舍不是你們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處所，本年秋學期的招生名額已經滿了。”

陳華遙不為所動，緩緩吐出一個斜斜晃晃的菸圈，淺笑道：“地主任給市帶領侄子批的名額擠掉我了嗎？”剛纔田倩文批的檔案他但是看得清楚。

眼下恰是暑假，黌舍大門緊閉，圍牆內模糊傳來男孩們的爭搶踢球聲音。

看門的阿伯乾脆關起門口，來了個眼不見為淨。前次醫患膠葛，另一個值班的同事被病患家眷喊來的小地痞揍了一頓，那不是無妄之災嗎？

阿辛嘻嘻笑道：“得了吧，哥，你每次都是這個論調，冇點新意不成啊。你覺得穿成你那八十年代返城知青的模樣就能泡獲得馬子了嗎？”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喲，都起毛邊了，多竭誠儉樸的小夥子哪，我如果女的，也不會嫁給這類窮逼。”

這是個四十歲擺佈的中年婦女，頭頂文雅地盤起一個髮髻，深灰色的ol裝，鼻梁上架著大號黑框眼鏡。

阿辛伸出小手指插進鼻孔來回挖了挖，不屑道：“我還當是甚麼雞毛蒜皮的大事，不就補綴一個老女人嗎，玩那麼多花腔……等等，你前麵說的是甚麼？你要去象大讀書？那我們如何辦？螃蟹委員會的弟兄們如何辦？”

為首一人麵龐俊朗，身材又高又瘦，留著刺蝟般的髮型，頭髮根根豎起，脖子上一條老粗的金鍊子，身穿玄色彈力背心，肩頭模糊暴露紋身，一看就曉得不是甚麼好貨。前麵跟著的幾個或是打著耳釘，或是奇裝異服，走路一搖三晃，大搖大擺，臉上寫滿了放肆。

“地主任您好，我是2008年因故退學的門生，現在來辦理休學手續。”陳華遙表示出恰當的謙恭，這也是一個門生應有的態度。

陳華遙無法，又等了好幾分鐘，那種被人用心晾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又問：“地主任，那你甚麼時候偶然候？”

阿辛等人鑽進麪包車，搖開車窗叫道：“上了大學多給哥們先容不要錢的女大門生！便宜的也拚集，最好包夜不超越五十塊！”一道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