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興說完,轉成分開,隻留下一眾惶惑不安的朝廷重臣。
李雲興卻在她耳邊陰惻惻的笑了。
這柳如絮每次見到他都怕得很,冇想到他剛離宮又要主動召見。
擔憂李雲興一會真的發瘋,在世人麵前對她脫手動腳,柳如絮便先斥逐了宮婢。
“你們退下吧。”
這下,尚書令完整慌了。
鏡學真不竭威脅李雲興,但李雲興涓滴冇有躊躇。
昨日柳仲卿讓她召見太子以密查真假,即便她怕李雲興怕的緊,還是照做了。
“太、太子殿下,你要清楚你在做甚麼……”
隨即,便想到在她身上曾經留下的陳跡,李雲興頓時來了精力。
“十八日巳時,尚書令與大司農求見。”
刹時端坐在軟塌上的柳如絮,變成了側坐在李雲興的大腿上。
一會他可要好好考證一番!
刹時便噤若寒蟬,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
“嗬嗬,你倒是會找人背鍋,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是吧?”李雲興笑容冷冽。
“此乃極刑。本宮依武朝律法、依民氣所向,將其處斬示眾。以此警告百官,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有言行不當者,亦同罪論處!”
李雲興收起長劍,輕描淡寫道,“傳本宮旨意,奉告武朝文武百官,經查大司農鏡學真瀆職枉法,罔顧天下百姓性命於不顧,導致荊州幾十萬哀鴻受難。不但冇有靜思己過,為百姓解憂,反而趁霸術劃顛覆朝綱。”
“太子明察秋毫,微臣冤枉啊!”
李雲興抽回長劍,將鏡學真的屍身踢開。
寺人進喜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入了東宮,不再理睬其他的人。
鏡學真的瞳孔刹時縮成針尖狀,眸子凸出,整張臉扭曲成一團,鮮血從他脖頸中湧出,順著劍刃滴下。
鏡學真雙腿抖如篩糠,他冇甚麼才氣,一盤費錢買官、靠溜鬚拍馬才坐上了大司農的位置。
隻是在柳如絮聽來,就總感覺是在不懷美意。
莫非這就是女人的謹慎思?
聽到李雲興的聲音,她就曉得,這類直覺源於那邊。
泡在木桶裡,李雲興才感覺周身的疲憊減緩了很多。
“還請太子繞過微臣,再給微臣一次機遇吧!”
想到曾經感受過柳如絮的觸感,又嫩又軟。
“你這是暴政,是濫殺無辜、一意孤行!被皇上曉得了是要以命償命的!”
“啟稟太子,奴婢將這兩日前來拜訪的人都列了個清單,要不奴婢給您念念?”
進喜獻媚地走到太子身邊,雙手捧著一摞冊子。
說完以後,李雲興便又閉上了眼睛。
“太子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