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龍榻上的武皇擺了擺手,表示他坐下說話。
“戔戔一個宦官也敢對朝政之事指手畫腳,該死!”李雲興淡淡說著。
三公九卿、後宮美眷也緊隨厥後。
“嘭!”的一聲悶響傳出。
文武百官皆低著頭不說話,但眼神各不不異。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李雲興拱手答道。
看來武皇已經復甦,其他人等更是迫於太子的威壓,見勢不妙,立馬逞強。
世人一見柳仲卿都主動讓步,更不遑多言,隨即跟著叩拜謝禮。
“本宮念其年老,饒他不死,明日便脫了這身官服滾出帝都!”
福安連哼唧一聲都將來得及收回就被砍下腦袋,鮮血濺了他李雲興一身。
福安嘴上說著不敢,實際卻從冇把李雲興放在眼裡。
李雲興聞言微怔了半晌,隨後立即起家請罪,“父皇恕罪,兒臣隻是看不得奸佞小人妖言惑眾,纔會殺雞儆猴,還請父皇寬恕兒臣無狀之舉。”
太醫從未央宮中走出,宣讀了武皇的口諭。
李雲興暗鬆了口氣,“謝父皇。”
吳叔景被這力道直接帶著骨碌碌滾出去幾步遠,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世人頓時閉口不言,謀反的罪名不是那個都能擔負的起的,特彆還牽涉到宗正寺卿如許的高位。
世人瞠目結舌,被李雲興的殺氣所攝,噤若寒蟬,無人膽敢出聲。
“拜見陛下。”李雲興躬身施禮,態度極其恭敬。
“謝父皇!”李雲興緩緩坐下,將那柄染滿鮮血的佩劍丟到地上。
唯有柳仲卿,率先反應了過來,昂首作揖,“臣等遵旨。”
文臣們頓時閉緊嘴巴不敢吭聲,固然他們是天子弟子,受命當朝為官,但若因為一點小事就觸怒太子而遭到洗濯,那就得不償失了。
武皇被李雲興一起護送至未央宮。
武皇微眯著雙眸問道:“太子方纔,好不威風啊!踹了朕的百官,殺了朕的寺人,真不愧是我武朝將來的儲君呢!”
李雲興眉梢挑了挑:“福公公,你是感覺本宮措置不當?”
“太子殘暴啊!宗正寺卿乃我朝元老,你竟敢對他如此脫手?”中間的文臣當即痛斥起來。
李雲興嘲笑道:“如何?都冇話說了?”
柳仲卿也伏在殿外,全程冇有說話也冇有昂首,更冇有頒發任何定見。
“本宮乃監國太子,見本宮如見皇上!吳叔景身為宗正寺卿,見到本宮竟敢不跪?莫不是起了背叛之意?”李雲興嘲笑道。
就算是這柳仲卿,也得尊稱……尊……
隻是冇想到,李雲興竟上前一腳將他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