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司馬藉的信使，但韓健一向等了一天，仍舊不見人來。

馬車上有一名小廝來趕車，那小廝一看就是身著男裝的女子。等她將馬凳搬下來，翻開車廂的簾子，從內裡走下來一名娉婷的女子。

千素櫟微微點頭，走上前來，恭敬將司馬藉的信呈遞到桌上，人要今後退，韓健道：“坐下來敘話便是。”

第二日，韓健很早就到了金陵城的標記性修建之一的望湘樓。

李方唯道：“陛下，於本年入秋以後，金陵城處所遴選秀女，從三千秀女中遴選二十人，現在已在皇宮靜安殿內，陛下是否召寢？”

承治初年，朝廷多有動亂，但動亂以後，寧原仍舊在首輔的位置上坐穩，直到承治三年玄月，韓健派人刺殺李山野以後，獲得很多朝中大臣與閆寧太子舊部勾搭證據以後，寧原為求自保，不得不主動乞休，而繼任李山野為首輔之人不是旁人，恰是在南北朝戰役中最後挑選投誠北朝的徐定太守李方唯。

韓健也曉得，司馬藉心中最掛念之人。是南朝的女皇蕭旃，他也算不講朋友交誼，竟然將蕭旃據為己有，可那畢竟是政治買賣，現在蕭旃已不再是南朝女皇，在給他生兒育女以後，蕭旃表情也平和了很多，因為韓健已經籌辦給她的兒子封王。

宮燈還是，隻是改換了色彩。

千素櫟想了想，搖點頭道：“民女也有很多年未見過先生，隻是頭年裡，先生俄然派人送來一封信，讓民女本年重陽之日趕到金陵城望湘樓。民女路上有擔擱，這才誤了一日……”

以南人來治南朝，也是韓健從安定齊朝以後便製定的國策。

終究在天氣暗淡下來之前，一輛馬車緩緩往望湘樓這邊而來。

韓健俄然苦笑著搖點頭，略顯自怨自艾。也是時過境遷，當初他於千素櫟見麵之時，他不過是個寒微的漕幫江湖中人，可現在他倒是帝王，是同一了天下的君主。

當韓健攬著千素櫟身子的時候，他更感遭到這一點。而千素櫟顛末八年以來的等候，也終究在這一刻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