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手中的筆踉蹌了一下,本來極都雅的字卻被這一踉蹌毀於一旦。
呃,彷彿,要麼就去塵寰,要麼就賴著祁珩了。
第二,我的玉瓶子無缺無損,瑤姬的靈魂也好好的。
卿盛不斷念腸又問一句:“可那是為何?”
不過,說來,祁珩到底為何要救我呢?
是了,拜他所賜,我已經冇故意了。無慾無求,無愛無恨。
我剛想答覆,卿盛就打斷了:“來了便來了,還問做甚麼,難不成你想趕人家歸去?”
看著暴跳如雷,氣得滿身顫栗,連話都說倒黴索的卿盛,祁珩眼底略過一絲苦澀:“她現在冇有了心,情愛之事,如何能感知?”
房間外頭的婢女們見到我,皆是睜圓了眼睛。
卿盛臉上本來笑意盈盈,現在卻僵了僵,很快又規複過來:“有關,也無關。”
“本來你也有這般偷笑的時候!”卿盛搖了點頭,“實屬難見啊。看來故思公主對你來講實在不普通啊。”
祁珩的眼神飄到了遠方。
我歡暢地點點頭,喜滋滋地往東門去了。
我想,如果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候,可不能在如許沉悶的環境裡。
我披著黑披風,非常拉風地出了房間。
曾經為我擋去統統風霜的肩膀,曾經因為歡樂而抱住我的雙手,曾經為我與魘魔大戰的劍尖,卻成了我的催命符。
換個說法,我得賴在祁珩家裡一段時候。
卿盛“誒”了一聲,又喊了一句:“藥冷了要熱一熱再喝。”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屏風後又走出一個男人,也是一樣的白衣流雲紋衣衫。我定睛一看,竟是卿盛。
我和祁珩?
祁珩被扯了扯衣襬才抬開端,發覺了我,眉頭皺起來,像春日裡被清風吹皺了的湖水。
祁珩輕笑一聲:“你何曾見過我是那般豪情用事的神仙了?”
“既然心屬他,這顆心冇了便冇了。”
不過,前提是,我得能住在這裡。
可惜我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卿盛的小行動。如許的小行動像極了我疇前和丘流亞的嬉鬨。我更加肯放心頭所思了。
邊洋腹上血淋淋的一劍,臨死時分不甘的閉眼。
這麼一看來,他們的友情,能夠要比我想的深很多很多啊......
統統的統統,砭骨的寒意早就貫穿了我的身材。
祁珩持續不聲不響。
彆的,我的心臟被取走,我為何冇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