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的侍衛一聽國主親臨,都嚇傻了眼,撲通撲通的跪滿了一地,統統人都頭朝地拱在那邊,頭也不抬,大氣也不敢出。
文貝點頭說道:“我還好,隻是被臨時卸去了靈力,冇大礙。”
她將琴身擋在身前,抵擋住大國師的進犯,眼看微弱的守勢一波一波襲來,將近將她的心脈震斷,痛苦萬分之際,她不由得焦心萬分。
文貝也不看他,掙紮著坐起家來,走出囚室徑直向半夏走來。
他這話說的極其謙善,但是氣勢不弱,隻聽國主卻在一旁說道:“不敢不敢,貴派弟子從鄙國顛末,本應遠迎入宮,接待高朋,都因小兒見地陋劣,才招出了此等曲解,還請蒼玉仙友包涵!待蒼玉仙友返回後,還請代鄙國向貴派青廣掌門解釋此中曲解,他日寡人帶著小兒親身登門請罪!”
大踵國國主回身對大國師號令道:“還不將二位給寡人好生請出來!”
青年男人出去後將牢房內掃視了一圈,看到撫著胸口半跪在那邊的文貝,眉頭微微一皺,體貼的問道:“文貝師弟,你受傷了嗎?”
半夏咬牙皺眉,為今之計,隻能和他硬拚一把了。
“不敢不敢!”國主說道。
半夏心下一驚,昂首一看,竟然是大國師站在牢房門口,冷冷的瞪視著她。
“大師兄!”文貝的聲音裡充滿了欣喜,“你來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從五絃勾過,又從七絃自下而上挑出,“錚錚”兩聲琴音倏爾飛出,直直的向大國師胸前射去。
半夏偷眼瞄著麵前的幾人,見這嚴肅的大踵國國主在蒼玉麵前卻顯得非常謙遜,而站在一旁的大國師固然一向弓著身子,身側拳頭卻越握越緊,臉上恭敬的神采前麵模糊約約有一股恨意。
“還要大國師親身脫手,可見靈力不淺啊,該不會是我那惡劣的小師弟吧?”一個溫和清淺的聲音傳出去,好像枝上清風。
此時忽聽囚室裡傳來文貝降落啞忍著痛苦的聲音:“五絃,七絃,四六同彈……”
“是!”大國師聽了當即走到牢門口,躬身作揖,低聲下氣的說道:“這位仙友,多有獲咎,請吧!”
“半夏!接著!用它護體,逃出去!”說著他彷彿用儘了力量往前一推,那瑤琴閃著微小的光朝半夏飛過來。
這下完了,半夏心道,她現學現賣的小神通唬人還行,碰到真有點氣力的,當即能將他看破。
半夏頓覺耳清目明,她將手中的瑤琴一個迴轉,身材輕巧的坐下去,瑤琴彷彿長了眼睛一樣,穩穩的落在她雙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