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莫可馨微微皺著眉頭對他道：“細心拿著，莫要弄臟，還不快去給寒妃娘娘送去。”

誰知話應剛落，“咯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端莊的紫婉皇妃口中而出，就如天真天真的少女，不但是蔡鴻，身邊的幾人皆瞪大了眼。

“冇聞聲娘娘說的話麼，你的狗頭不想要了！”

一行人到了皇宮最大的花圃：虹苑。因長年可見彩虹而得名。虹苑伴湖而建，桃花梨花杏花這些常見的便未幾說，紫色的風信子、紅色馬蹄蓮、粉嫩的月季…爭相鬥豔、姹紫嫣紅，讓蔡鴻目不暇接。花圃中心數十丈高的假山下水流飛奔而下，竟呈小瀑布之勢，濺起紅色的霧氣，共同著鳥語花香，彷彿置身瑤池。盤曲連綿的長廊如盤臥大龍，漫衍在花圃的各處，卻顯得非常工緻美妙。

身邊的貼身侍女心疼地提示道，她，叫樂楓，兩年前跟從寒青衣入宮。

寒青衣說道，但任誰都能聽到此中的牽強與自嘲。

“我可冇有不悅，我看是你這小丫頭有些不高興吧，算了，何必跟一個寺人過不去，他也是受命行事。”寒青衣笑了笑道。

紫婉娘娘瞥了蔡鴻一眼，麵色安靜，似早已曉得會是這般成果，說道：“將細節論述一遍。”

……

很快，紫婉娘娘在掌事宮女莫可馨的虛扶下款款而出，場中氛圍刹時變得凝重，連帶蔡鴻在內的六位伴駕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垂手低頭。

當蔡鴻全神灌輸地捧著“易碎”的錦緞披風來到湖畔亭，寒青衣還是望著湖麵，好似冇有發覺到他的到來，反而樂楓在蔡鴻間隔涼亭還稀有丈遠時便偏過腦袋看向他，眼裡儘是防備之色。

……

蔡鴻冇去理睬樂楓不善的視野，並未真正進亭便駐了足，躬身道：“寒妃娘娘，紫婉娘娘擔憂您著涼，讓我拿給您一件披風。”

“不知有多少年不再感知到酷寒，覺得此後也不再見，卻冇想到造化弄人，冇事，好久未覺寒意，現在感受下也不錯。”

她並不常笑，最多在樂楓麵前暴露笑靨，就連大帝都未曾見過她的一絲笑容。

待紫婉娘娘出了紫婉宮門，大氣都不敢喘的四位宮女和連帶蔡鴻在內的兩個寺人六人趕緊跟上，皆暗中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伴妃又何嘗不是，心機小巧、萬分謹慎、察言觀色、步步驚心。

樂楓明顯有些不甘心，嘟囔道：“夏紫嫣也就算了，那小寺人又算甚麼東西，這般不識相，若非我厲聲嗬叱，說不得還不會等閒滾蛋，平白惹蜜斯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