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思議間，腳下連連後退，身子一晃，差點顛仆。

這不恰是他的實在寫照嗎？

他呼吸短促，不發一言，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趙衡。

烏岐山捏著拳頭，呼吸短促。

“潼關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啟明山缺。”

這一輪，他不能輸，也不會輸！

趙衡一字一句，字字如雷！

可他實在想不明白……

直覺奉告他，趙衡的下半闋詞，將更加石破天驚！

看趙衡的目光中儘是欣喜。

的確，情情愛愛，以太子之前乾的荒唐事，能寫出來也不希奇。

能作出這等詩句的人，豈會寫不出金戈鐵馬為題的詩？

就連四周的北狄將士，也一個個頭皮發麻，看向趙衡的目光儘是驚駭。

癡人說夢！

燕王出言欣喜，話是這麼說，內心卻隻想罵娘。

話落，很多大臣擁戴點頭。

“這，這這……你你……”

說是千古名篇也不為過！

這大炎太子，不是傳聞是個隻曉得鬥蛐蛐的紈絝？

高台上，烏岐山已然板滯，臉上神采僵住，像是被馬蹄踏過的爛泥。

小小北狄也敢興風作浪？

給我顫抖吧！

“好好好，好一句潼關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啟明山缺！”

公然，城樓上，以魏箴為首，並不看好趙衡的一眾大臣紛繁傻眼。

特彆被趙衡看著，更是心驚肉跳。

“固然有你弟弟珠玉在前，但能看到北狄四大才子之首裸奔，想必也彆有一番風味啊！”

但是，唯有林安樂，反而更加等候起來。

又如何會做出此等詩句？

說話間，趙衡眸子中閃動著淩然氣勢，讓烏岐山有種心驚膽戰的感受。

“這小子，還是那副德行！”

“當年潼關一戰，乃是我大炎的熱誠，此等家仇國恨，又何時滅過？”

可很快，這個動機就被他壓了下去。

哪怕他們這些文官聽了，也不由熱血上頭，心胸狠惡。

“這啟明山，終將被我大炎鐵騎踏破！”

這位交戰數十載的老將軍，不知不覺紅了眼睛。

氣勢雄渾的聲音，也從趙衡口中傳出。

兩個兒子，接連戰死！

心中更是掀起滔天駭浪！

“父皇，各位大人莫急，太子已經贏了一輪，就算這輪輸了也無妨，大不了第三輪再一決勝負便是。”

這這……

林安樂感慨萬千，心中悲忿、豪情一股腦湧上心頭。

他有種感受，或許，這小混蛋真能締造古蹟呢？

高台上，烏岐山心頭震驚。

這纔是我的好兒子，是我大炎的好太子。

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