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飽暖生閒事,禍到頭來總不知。”
說不得提起布袋,向司徒千鐘擲了疇昔,笑道:“公證人來啦!”司徒千鐘拋下葫蘆酒杯,抱住布袋,便去解布袋上的繩索,不料說不得打繩結的本領另有一功,那捆縛袋口的繩索又是金絲混和魚鰾所纏成,司徒千鐘用極力量,始終冇法解開。說不得哈哈大笑,縱身而前,左手提起布袋,拿到本身背後,右手接著,十根手指扭了幾扭,又提到身前,就是這麼在身前身後兜了個圈子,布袋上的繩結已然鬆開。他倒轉袋子一抖,夏胄滾了出來。司徒千鐘忙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張無忌留意看空智身後的少林群僧,多數皺起眉頭,很有不悅之色,曉得趙敏識穿圓真的奸謀,破了他教唆群雄自相殘殺之計。
周顛大聲說道:“你想這屠龍寶刀號稱‘武林至尊’,哪一個不想出儘力圖奪?因而瘋子給酒鬼殺了,酒鬼給和尚殺了,和尚給羽士殺了,羽士給女人殺了……殺了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嗚呼哀哉,不亦樂乎!”
司徒千鐘尖著嗓子,說道:“這一名兄台好漂亮的人物,說話又是哈聲哈氣的,想必是湘南衡陽府的歐陽兄台了?”那人摺扇搖了兩搖,笑道:“不敢,恰是戔戔,你捧我一句,再損我一句,剛好抵過。”司徒千鐘道:“歐陽兄和我彷彿都是孤魂野鬼,不屬甚麼幫會門派。我好酒,你好色,咱哥倆創一個‘酒色派’,我們酒色派兩大妙手併肩子齊上,會一會天下眾妙手如何?”群雄哈哈大笑,感覺這司徒千鐘不住的插科譏笑,逗人樂子,使會場平增很多笑聲,減卻了很多暗中暗藏的戾氣。
崆峒派的四老常敬之怒道:“要傷你這酒鬼,那也不消叫你帶彩。”司徒千鐘道:“我酒鬼不過說句玩話,常四先生何必這麼大的火氣?誰不曉得崆峒派的七傷拳殺人不見血。少林寺的空見神僧,不也是死在七傷拳之下麼?我司徒酒鬼這幾根老骨頭,如何是空見神僧之比?”群雄均想:“這酒鬼出口便是傷人,既獲咎崆峒派,又損了少林派。他在江湖上打滾,竟然給他混到這大把年紀還不死,倒也是奇事一樁。”
但見頭裹青巾的明教教眾退開,五百名頭裹紅巾的烈火旗教眾搶出場來。大家手持噴筒,一陣放射,廣場中間滿布黑黝黝的稠油。烈火旗掌旗使揮手擲出一枚硫磺火彈,石油遇火,頓時烈焰奔騰,燒了起來。明教總壇光亮頂四周盛產石油,石中日夜不斷有油噴出,遇火即燃。烈火旗人眾每人揹負鐵箱,箱中盛滿石油,噴油燃燒,人所難抵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