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見他這等模樣,心下也驚駭起來,悔怨剛纔說了這幾句言語,忙道:“我是嚇嚇你的,決冇那回事,你可彆當真。”
這時趙敏也已覺醒,低聲道:“來者或是仇敵,我們且避一避,瞧是甚麼人。”說著抄起洞外白雪,掩熄了火堆。
張無忌歎了口氣,道:“趙女人,你對我一番情義,我人非木石,豈有不感激的?但到了本日這步地步,你又何必再來騙我?”
兩人馳了一日,這天行了二百餘裡,途中宿了一宵,次晨又再趕道。
轉過一個山坡,暮靄昏黃當中,見那獐子鑽向一個山洞。
他見天氣越來越黑,縱身站在馬鞍之上,四下瞭望,不見房屋火食,心下好生遲疑,說道:“趙女人,你瞧怎生是好?若再趕路,兩匹牲口隻怕挨不起。”
張無忌正要出聲號召,趙敏伸過手來,按住了他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跟我在這裡,給他們見了,多不美意義。”
張無忌一時捉摸不到她企圖安在,苦苦思考,俄然想起:“莫非她已猜想到我會來找她,是以派出了玄冥二老等人去胡蝶穀刺我殺寄父?”一想到玄冥二老,頓時好生驚駭,鹿杖客和鶴筆翁武功實在太強,謝遜即使眼睛不盲,也一定敵得過任何一人。即便謝夫人黛綺絲在身邊,也擋不住他們師兄弟二人的玄冥神掌。
他倉猝問道:“趙女人,你部下的玄冥二老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