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動都冇動，持續閉著眼睛裝睡。唐逸清把藥碗放到床前的矮幾上後，走到牆邊的竹榻上坐下，也冇了言語。

一會兒後，唐逸清出去清算了，楚玉低著頭，偷偷拿眼瞟了一眼，發明他右手半邊手掌通紅，剛拿起粥碗放進托盤，輪到端藥汁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端起滿滿的藥汁，放進托盤裡。

這一次，唐逸清冇有說話，隻是把藥碗放下就走了。他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背對著楚玉說：“如果藥汁涼了，我還會再熬的。”說完，踢踏的腳步聲垂垂遠去。

他不善言詞，不若二師弟那般會哄人，如果二師弟在就好了，他必定能哄得小師妹喝藥的。

唐逸清暗想，小師妹今晚肯喝藥，應當是看在那碟小果子的麵子上吧。冇乾係，隻要她情願喝藥，她喜好吃的這些小果子，山上多得是。現在是春季，恰是果子成熟的時節，山上另有很多其他的種類，明天再給她多摘些來。

楚玉想要張口說些甚麼，又不知如何說，乾脆把頭轉向床裡，微轉過身去，不看他。

如此幾次，不曉得多少次了。

唐逸清再來清算藥碗的時候，發明楚玉果然把藥給喝了的時候，他是大大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