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枷罽,你之前被三皇劍所控,不但在這裡闖下大禍,還殛斃我妖界無數生靈,枷罽,這份罪孽,你如何來贖?”
“無所謂。正如你對我的稱呼那般,我既是天脈者,便是應天運而生。我的命數,你說了不算。”
枷罽的眼神暗淡,苦笑一聲以後,便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涼溪。
戰戮並不是想看著枷罽死,隻是他的死,能換來九黎的承平,值了!
“枷罽,你這是?”
“你肯定?被我的角所傷,你或許另有機遇活命,但是你彆忘了,我尾巴反擊中了你,冇有人奉告過你,蛟尾巴上的倒刺,是有毒的嗎?”
低頭看看本身的手,彷彿是仍然難以置信,“這統統都是我做的?不!不成能!我不會造這麼多的殺孽。”
“戰戮這個侍衛倒是忠心,不錯。你的目光比之前有所晉升。”
看著離墨都雅的臉上,現在倒是麵無神采,枷罽竟然嗬嗬笑了起來。
涼溪朝他點點頭,然後漸漸地,一步一步地靠了過來。
“好!既然這是你的意義,天脈者,我成全你。”
離墨的神采有些黑,如何又扯到了這上麵?
“做你該做的。枷罽,隻要這裡能規複原樣,天界纔有能夠不會見怪九黎。若隻是我一人無礙,隻怕,九黎的災害,絕對不會就此結束。”
眼神不再淩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悔怨的苦楚。
如果讓他去死,也能將統統拉回原點,那麼戰戮想,他也會毫不躊躇地做出這個決定的。
西淩上仙愣了一下,看看這些死傷的弟子,再看看一旁被火燒了一半兒鬍子的清風真人,考慮半晌,點點頭。
枷罽本身彷彿一時也難以接管如許的究竟,身子不再挺直,而是有了幾分的佝僂。
待其漲到了約莫一顆人頭那麼大時,枷罽臉上帶著笑,“離墨,幫我一把!”
想起曾經的枷罽,再想想他親手殺了那麼多的生靈,的確,枷罽隻怕是再無顏麵重返九黎,而彆的各處,又有那裡能容他?
離墨冇有直接答覆他,而是抬眼看向了涼溪。
枷罽的嘴唇悄悄動著,開端念動咒語,跟著咒語的持續,金丹越來越大。
“君上,您快些吧。再久了,隻怕會生變故。”
不過是一個合體期的修仙者,竟然有如此短長的膽所了,膽敢冒著生命傷害,隻為了能降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