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非常熟諳，熟諳到彷彿是一個夢魘不時滋擾著他。

小巧吃驚得張大了嘴，不是因為霽初耍心機騙悟雷，而是她如何曉得她抱著的盒子裡是吃的……

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碎裂。但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表達，他就這麼盯著霽初正在當真等候他迴應的臉，儘能夠地不表示出任何感情。

辰爵繞過跪在地上的悟雷，走到外廊，看了看夜空懷中的霽初，眼神平平平淡，像一碗涼水。

霽初說：“小巧你方纔說甚麼？那麼小聲，我冇聽到！”

辰爵低頭看著他，冇出聲，也冇動。這比打他一頓還要讓他難受，他隻感覺有一種泰山壓頂的堵塞感，不自禁地吞著口水。冬月的氣候，他的額頭已經充滿了細汗。

霽初出兩根手指，在他的眉心揉搓，輕聲說：“你為甚麼要皺眉呢？不信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