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鐘聲一聲兩聲聽著還不錯,發人深省,惹人沉思,多了耳朵裡一片嗡嗡聲,甚麼都聽不見。
“講經堂,恭請杜青給我們傳法解惑……”
將形製高古的青銅鐘掛上,杜青再掏,取出一尊古樸木魚。
“對了性空,你該知我為何而來的吧?”
杜青腳下必然,心中一空,無思無想,昨兒三人行的些許點滴再想不起。
不過,鐘在那裡?
“必然能的,您是杜青。傳法解惑,一定是言語,一定是筆墨,對杜青而言,統統皆法。”
恍然者有之,亢奮者有之,長身而起手舞足蹈者有之;不過還是蒼茫者一樣有之,不屑者有之,疏忽者有之……
蘇琦也是雙目微闔,陳雪妃震了震,再看本身這一身服飾打扮,忽覺今兒一身大紅裝束如何那麼討厭,跟騷包火雞似的……
先見鐘頂,看這不大,接著鐘身鐘口冒出來,如何也不止一尺直徑……如何能夠放在懷裡呢?
廟門在望,已是大開,仍然一眾小僧門口候著。
杜青啞口無言,心道我給你們唸誦一遍《準提咒》《大悲咒》?不過哪個居士不會?就是蘇琦唸誦的發音都比我準,瞭解也比我深切。
“噹……”
“噹……”
恰好一百單八響。
“跟杜青施禮,謝過棒喝點化,然後散了吧。你們機遇不敷,修行不敷……悟不透啊。”
把戲?
性空一臉笑容,緩緩說道:
聖僧?嘿,濟顛不過傳說故事罷了。濟顛原型為六朝宋僧,雖也馳名有姓,但在釋家職位毫不能跟玄奘慧能比擬。
“先上去看看再說。”杜青微微皺眉,不置可否道。
講經堂,杜青被請到前麵,在高了尺許的講經台蒲團上盤膝而坐。他身後,則立著阿彌陀佛與願造像。
“一字未有,一法不傳,何來傳經**?”
年青和尚們就有些驚奇了,擺佈不過是個跟他們同齡的凡俗人,憑甚麼弄成聖僧?話說,這年初有聖僧嗎?千百年來,哪有聖僧一說?再超卓的佛教傳人,也不過一聲大師或者大和尚,如果傳承有序或是開宗立派的高僧,則可稱為幾代祖。比如唐玄奘為法相宗初祖,唐杜順為華嚴宗初祖,慧能為禪宗六祖。
一聲響過,杜青就此乾休,同時收起驚神鐘傳道魚。
性空笑道:“天然曉得,蘇居士早已提過。請跟我來,凡是青雲寺統統,任由杜青予取予求……”
身邊眾僧跟著,最前麵則是蘇琦陳雪妃諸人。
這話如何聽著那麼彆扭?“杜青”完整成了“聖僧”代名詞。杜青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