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兩分鐘，杜青拿脫手機。

夏琳眼睜睜看著杜青把她的手機當作本身的，欲言又止。

就在三民氣神微鬆，兩人掏口袋的時候，杜青驀地一步斜跨，雙手胳膊直接圈住比他矮半個頭的左良腦袋，右拳攤開，指間暴露刀片，對準左良脖頸大動脈，一聲斷喝：“都不準動！”

諸般活力，氣憤，痛恨等等負麵情感消逝一空，指頭玩弄刀片的行動純熟靈動數倍。精力，軀體，都被刹時推動所能達到的最好狀況，靜待事情生長。

咂巴兩下，有些不快意，貧乏熬煉的口條遠冇十年後矯捷。

關頭是……夏琳隻存在於他十年之前的影象中，何曾想過此生另有再見如此嬌俏，乃至有些青澀的容顏的時候。

杜青一揚手機：“見笑見笑，還差得遠。”

摸摸曾經留下深切印記現在卻光滑的臉頰，杜青睞中暴露一絲厲色，身材微顫，不是驚駭，而是衝動。就如獄中初度用筷子捅人，就如曾經與人開乾，終究臉上留痕，敵手重傷……

再剪下一段，在左手食指繞了兩圈，做了個鋼絲戒指，剩下一團塞入口袋。

杜青深深看了蕭子安一眼，直看到對方眉頭皺起，眼神下認識躲閃，然後接過警察證，心中卻大為絕望：時靈時不靈的東西公然希冀不上，何況生生捱了一雷，回到冇有涓滴堆集的十年前。不過有那些影象，也就夠了。

交還警察證，杜青讓開這位名為劉恭安的差人，堂而皇之上前兩步，伸手道：“另有兩位……”

這一嗓子過分俄然，鋒利而歇斯底裡，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男一女情不自禁一顫抖，女子拍著胸口抱怨道：“杜青，一驚一乍你乾嗎呢？嚇死人了……”

第二個抽屜裡放著刮鬍刀，另有一盒刀片。抽出一片，在指間幾個翻轉，更見生澀，差點割傷指頭。

左局，四十不到，一米七擺佈，滿麵紅光，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蕭隊，三十五六，一米八以上，表麵深切，身材結實，神采嚴厲，眼現鋒芒。

微一皺眉，剩下的三片挨個刺進鞋墊，墊了墊腳，毫無非常。

耳邊彷彿已經響起決定他運氣的腳步聲，杜青深吸一口氣，拉開電腦桌第一層抽屜，翻出僅剩的一根竹製牙簽，含到嘴裡。

警察一怔，不爽地取出警察證，遞了過來：“底氣夠足啊，好都雅看，能分得出真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