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們不怕禁衛軍?”董香芸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楊笑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被她洗腦了!這般幫他說話?”
想到這裡董香芸是滿眼柔情,凝睇他的雙眸彷彿要滴出水來:“主子叫我跟著你!”
楊笑閃著鬼臉笑道,“他們可都是漕幫的人,是我千方百計,千辛萬苦找來的耳目。你要查的四百萬稅銀,要拔了漕幫說不定還得從他們身上動手呢?”
“剛纔聽二堂的人說,禁衛軍要查甚麼銀子,說我們私運官銀等等!”穆剛嘲笑道,“真是好笑,今早漕幫到現在才卸了兩次箱子!”
穆剛的這幾個弟兄,這幾年在漕幫裡耳染目睹,早已養成了一種脾氣。他們固然隻是漕幫的外堂人士。但在這畢竟是在漕幫的地頭!在現在的洛陽誰還敢跟漕幫作對?
“楊小兄弟,他――他是你的朋友?”穆剛怔怔地看著好像女兒般的董香芸不解地問道,“如何像個娘娘腔,莫非你好這一口?”
楊笑抬眼朝遠處看了看,然後不經意地問道:“他們那邊是在瞧甚麼?”
楊笑嘻嘻笑道:“我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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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楊小兄弟!”穆剛拍了拍楊笑的肩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明天的這兩批都是大主顧、老主顧;一次抵得上十來次呢?”
就穆剛如許的男人再來兩打都不敷她一陣黑線纏繞。
穆剛笑道:“一個運營絲綢之路十來年的琴府,另一個就是長恒縣的盧員外,傳聞也要觸及絲綢呢,嗬,有戲看了!”
“是誰砸你老子!”楊笑取出嘴裡的小石塊。頭也不回地破口痛罵著。
幾人哄的一聲,提著扁擔衝了疇昔,一下子把董香芸圍在中間。
“呸!”董香芸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輕啐了他一口。嗔道,“你胡說些甚麼呀!甚麼天長地久、天日可鑒的,你此人到底懂不懂說話?”
話音未落,兀地從遠處俄然飛來了一個小石頭,“噗”地一聲砸在楊笑的嘴唇上。
那聲音聽得有些耳熟,楊笑心中一震,兀地回身循那聲音看去,隻見從遠處人群中走出一個翩翩亂世的俏公子,那公子頭頂青帽、麵龐清秀,一雙眸子吵嘴清楚,啟闔之間寒光如電。
“是是是!”楊笑察言觀色,趕緊拉緊那細嫩的小手,笑道,“這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就是從穿開襠褲一向玩到現在的那種!好多年冇有見麵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