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身為一名流大夫的時令;再比如,心中高懸的那一麵李唐龍旗!
但鷹不會老是昏昏欲睡,虎也不能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定然非常繁忙,很多的事情要做。薛紹做了一下打算,明日就去拜訪戶部侍郎薛克構。
薛元超在步步殺機的朝堂之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已是心細如髮見微知著。向來冇有互通來往的薛紹冒然來訪,大要看來隻是一次很平常的同宗族人之間的拜訪,但此中坦白之深意和凶惡味道,薛元超豈能嗅不出來?
本來是從西域路過打醬油的孤家寡人一個,裴行儉兵不血刃的將一場即將襲捲西域、破敗大唐半壁江山的外族大兵變,就給無聲無息的擺平了。
“冇有!”
“你身為朝廷正諫大夫,連帝王都應不怕獲咎,還怕獲咎他嗎?”薛元超道。
一個男人,特彆是年青的男人,能夠無錢無勢一無統統,但唯獨不能喪失了銳氣!
對於他,薛紹的印象非常深切。啟事倒也簡樸,史稱裴行儉為“儒將之雄”,是大唐軍神李靖的第三傳人,也是最後一名傳人。此前身為一名職業甲士又遭到安小柔的諸多影響,薛紹想不對他充滿興趣,也難。
“曜兒,若論治學文章,你不輸彆人。若論胸懷智巧,你的確應當忸捏。”薛元超半點冇客氣的說道,“以你的資質和脾氣,謹守家聲冇題目,弘揚文章也算善於,但你若能將這五品正諫大夫做到個善終,為父已是心對勁足。”
“……是!”月奴不敢再多問,乖乖騎上馬和薛紹返家而去。
“呃!……”薛曜這下彷彿纔算明白了,父親大人的氣度度量和遠見高見,絕非本身能夠衡量與揣摩。
薛紹回到家裡,發明李仙緣已經不在了。不消猜,阿誰憋了好久的酒色之徒方纔有了錢,必定去了平康坊尋花問柳。
薛曜苦笑,“父親大人,此一事,彼一事。薛紹以禮而來、成心交友,我們卻拒人於千裡以外,於禮分歧。畢竟是同宗本家,昔日又無仇恨,孩兒不由心胸愧意。”
“為父也不能。”薛元超輕撫鬚髯,“《虞摹蘭亭序》如此貴重,薛紹卻視作等閒。那隻能證明他誌不在此,底子就冇把一副《虞摹蘭亭序》放在眼裡。他的誌趣,或許真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