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懷壁是行軍副大總管,又在軍隊裡代表二聖監軍,現在我們冇有任何確實的證據來證明他是李崇義的朋友,該要如何應對?”裴行儉持續考著薛紹。
“承譽,何事?”
裴行儉仍在熬著夜,斟字酌句的寫著他的奏疏。見到薛紹在如許的深夜去而複返,裴行儉知他有要事,因而主動停了筆。
至從薛紹正式接管裴行儉的兵法以後,裴行儉凡是遇事就風俗先問薛紹的觀點,就像是教員在帶門生練習一樣。
薛紹就鬆了一口氣。
臨出門時薛紹俄然有一種感受:這清楚就是狼狽為奸呀!……不對,應當是老狐狸和小狐狸誌同道合!
薛紹照實說道:“我覺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如果要做最壞的籌算,那就是唐懷壁是李崇義的朋友。唐懷壁押李崇義分開幷州多數督府,實際上就是救他逃出世天。現在他二人同在軍隊當中,如果他們同謀使詐要奪李謹行老將軍的兵權,李謹行冇有防備,很有能夠會入彀。到時,可就要壞大事了!”
“公子總算返來了,奴家都要比及心焦了呢!”韋氏粘乎乎的湊上前來,聲音仿照著二八女子的嬌滴滴,還成心偶然的將半露的酥胸往薛紹身上摩蹭,然後小聲道:“奴家,另有一些事情想和公子談上一談呢!”
也就是說,眼下韋氏供應的線索非常之有效。李崇義與李仙童這對骨肉嫡親的祖孫倆,頓時就要開端自相殘殺了!
本身不脫手讓仇敵狗咬狗,兩敗俱傷是最有能夠呈現的結局,就算最後另有一條狗勉強能夠活下來,也將無顏苟活於世……薛紹想著這些,臉上暴露了裴行儉那隻老狐狸纔會有的笑容。
“無禮!”裴行儉又好氣又好笑,你們不是常常叫我老狐狸嗎?
看來,還是不能坐視不睬!
“這就好。如果他們冇法在兵權上脫手腳,就免除了最大的威脅。”薛紹笑了笑,說道,“公然是,再奸刁的狐狸也逃不出獵人的手心哪!”
最後薛紹鑒定,固然在某些細節上韋氏的確是有誇大其辭的處所,但是在一些首要事情的邏輯上,還是順理成章的。
“這……”裴行儉撚著髯毛低低的沉吟,“太凶險了一點吧?”
薛紹乾咳了一聲,“那要不,還是讓魏元忠及時出麵禁止他們的相互殘殺,終究一併交由法律製裁?”
薛紹不由得心中略微一怔,這是他頭一次看到裴行儉閃現出如許的“殺氣”。這位白叟家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像是一個暖和詼諧的鄰家小老頭兒。但是方纔他閃現出這一扼殺機的時候,薛紹心中鬥然有一種感受――就像是天龍八部當中阿誰深藏不露的掃地僧,偶露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