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薛紹說道,“實在當初還在幷州的時候,我就早已查覺到了一些端倪。為了不粉碎北伐大局,我啞忍未發。我把第三旅的人馬拉到田野和朔州來練習,也有避開和李仙童的正麵牴觸的企圖。冇想到他倒是心急得很,抓到一點契機就不肯放過我。”
“哈哈,薛公子不愧是出身書香家世的大族後輩,這話說得極是中肯,正合我意!”程務挺抱拳再拜,“那就――同舟共濟!”
“哎,人在宦海,老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程務挺感喟,“我老程又招誰惹得誰了?李崇義,我與他平日無冤昔日無仇,就因為他顧忌我軍功太大,怕我回朝以後對他兒子李崇旦構成威脅,他就如許對我!一萬多兄弟,是以而冤死!我程務挺是個大罪人哪,我對不起兄弟們!”
“不消等那麼久。”薛紹笑道,“如果這幾小我真是特彆首要,突厥人那邊天然會派使者來談互換俘虜的前提。如果這幾小我底子就不首要,那也就無所謂審與不審了。”
如許一來,兩件事情彷彿就合而為一了。
“好吧,那程某也就未幾問了。”程務挺抱了一拳,“不管如何,這一次的朔州之戰,多虧了薛公子著力互助。不然,程務挺百死難辭敗北之咎!大恩不言謝,此後薛公子但有效得著我程務挺的處所,儘管開口!”
薛紹則是哭笑不得的直感喟,“這個傢夥,是越來越混鬨了!”
“那就好。”薛紹點了點頭,“至於我的題目,惡來將軍大可不必擔憂。李仙童的那一點小詭計小陽謀,還何如不了我。如果冇有一兩手籌辦,我也冇阿誰膽量脫手去救那些逃兵們。既然他把這件事情當作把柄來打擊我,我就給他來個順水推舟。到最後鹿死誰手,拭目以待!”
“隱士自有奇策。”薛紹嗬嗬直笑,“非是我信不過程將軍,隻是有些事情在冇有發表之前,不風雅便說破。就請讓我,賣一次關子吧!”
“月奴,停止!”薛紹走出來喝停。
月奴一貫隻穿男裝服胡,也不知她明天從那裡找來了一套承平公主風俗穿的那種及腰長裙,飽滿的美胸半暴露來,一片烏黑波瀾澎湃,身材的確是冇得說。但是一貫素麵朝天不抹甚麼胭脂水粉的安大將軍,明天竟然畫了一臉的大唐仕女妝。光是那兩片嘴唇就塗得像是吸血鬼一樣了,花鈿貼得很丟臉,眼線也畫得很歪傾斜斜很粗很誇大。
兩方人馬之間,實在並冇有誰對誰錯,隻要好處與態度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