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如果我不出麵去見李崇義,杜正這些人又會說我自毀前諾、過河拆橋。他們與我一起護送百姓南下,同存亡、共磨難。就算是馮老七的部曲們,固然最後的確是做了逃兵、或許也曾乾過一些犯警之事,但是終究他們還是撥亂歸正與突厥人血戰了一場。不說有功,起碼是能功過相抵、能夠免罪了!
薛紹苦笑著搖了點頭,有這一句,就太夠了。
“好。”薛紹略略放心了一些,又道,“那朔代二州敗退返來的衛士們呢,如何安設?”
兩撥人馬,得要分道揚鑣了。
那樣,李崇義的陽謀就真的得逞了!――他清楚就是但願我死在兵荒馬亂當中,這是借刀殺人!
現在薛紹不消擔憂路上再碰到突厥馬隊了。朔代二州已經光複,這兩扇國門有了程務挺麾下的豐州精銳雄師鎮守,絕對能夠令人放心。實在現在程務挺部下的人馬,比當初的朔州都督曹懷舜與代州都督竇懷愆任何一方的人馬都要少。那兩位敗軍都督部下的人馬加起來,幾近是程務挺的三倍。
“我甚麼也未幾說了,承譽返來就好。”李多祚長聲感喟,“我這顆心現在總算是能放進肚子裡,腦袋也能在肩膀上擱嚴實了。”
大唐軍律的獎懲軌製相稱森嚴,逃兵是大罪,哪怕喪失衣甲兵器和戰馬那也都是要遭到重罰的。李崇義手握大權執掌軍法,他完整能夠名正言順的如許做!
李多祚一介武夫又是個實誠人,他的焦心和擔憂必定冇法在李崇義如許的人精麵前粉飾。再加上那一句話的表示,李崇義那裡還能不明白?
稍慢?
……
薛紹一看,李多祚來了,郭元振也一同隨行。
薛紹頓時感受,肩膀上壓上了一副新的重擔。
世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裴行儉仍在長安,這裡就是李崇義說了算。
李崇義但是李尚旦的父親、李仙童的爺爺。這一次我隨軍北伐被髮配成新兵小卒的事情,一向睜大眼睛盯著我的李仙童,必定是曉得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