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奉宸衛的五個同僚見了薛紹,全都大為驚奇。他們千萬冇有想到,裴行儉會把薛紹“發配”成一個布衣小卒,讓他跟新兵們夥同在一起押運糧草受儘磨難,此次又擔負斥侯遊騎幾乎喪了性命。
“就教不敢當。凡是公子有所問,程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程務挺拍著胸脯答允,非常豪放。
“薛公子請講!”
程務挺點了點頭,“突厥人一慣的強盜風格,是把殺死的仇敵頭臚斬下掛在馬脖子上帶歸去請功,同時扒去鎧甲與刀具當作戰利器,最後將屍身放一把火燒掉,讓仇敵連變成幽靈的資格都冇有,那樣就冇法歸去找他們報仇。當時我嚇壞了,覺得你也在那一堆屍身此中。”
“這也是我現在,非常想曉得的事情。”薛紹說道,“就麵遠景象來判定,李多祚並未收到我送的信。大抵是代州的百姓南逃到了幷州,幷州方麵才曉得代州淪陷的動靜,這纔派你從豐州解纜,光複朔代彌補北方防備的空缺。”
“這些臨時不提。”薛紹說道,“如此說來,你從豐州出兵光複朔代的時候,並不曉得我的事情?”
程務挺感喟了一聲,說道:“光複雁門後我就接到了李多祚的密使,因而頓時親身帶兵南下,一則是要追殺殘寇,二則當然就是為了親身找尋公子。在雁門縣城南郊野的山林交界處,我們發明瞭一處疆場。那邊有很多避禍百姓的屍首,也有一堆正在燃燒的屍堆。從殘留的禮服與旗號上判定,那一處屍堆恰是……況三刀等人。”
“完整不知。”程務挺說道,“我接到了幷州長史、同時也是單於道長軍長史李崇義下發的軍令,因而頓時清算人馬出兵前去光複朔代。若非李多祚派密使來奉告我,我遠在豐州,如何能夠曉得你的事情?彆說是我,就是犬子齊之,他從幷州來傳達軍令時也不曉得你的事情啊!”
程務挺這才放心的嗬嗬一笑,“薛公子是裴公的弟子、天下可貴一見的英傑才俊。程某能與薛公子瞭解一場,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是有。”薛紹也就直言不諱,說道:“不知程將軍是甚麼時候得知了我的來源和去處?”
薛紹皺了皺眉頭,程務挺這話倒是能夠自圓其說。如此看來,牛奔並冇有把我的信送到李多祚的手上,不然他不會覺得我“失落”了。
“那裡!”薛紹笑道,“久聞古之惡來的鼎鼎大名,薛紹甚是敬慕。如有機遇,我另有很多軍事上的題目想要與程將軍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