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的頭頂,懸著一把大唐的橫刀,寒光森森。
竟然信不過我……薛紹擰了一下眉頭,說道:“我是京兆府藍田縣人氏,右衛勳一府越騎團第三旅,越騎衛士。”
“你……此……言……當真?”馮老七雙手緊緊抓住薛紹的衣衿,掙紮著喊出這幾個字。
“多……謝……!”馮老七滿身抽搐,“噗”的吐出一口血噴了薛紹滿手滿臂。一扭頭滿身泄力,鬆開了抓住薛紹衣衿的雙手。
方纔鑽進密林裡的一個婦人,舉著一塊石塊衝了出來,“恩公,我來助你殺敵!!”
“你公然騙我!”馮老七驀地吐出了一口濃血,身邊的亂兵們驚叫一聲差點都跳了起來。
薛紹站了出來,“我就是。”
這就是人道。
馮老七瞪大了眼睛死盯著薛紹,狂喘粗氣。
那員大將較著睜大了眼睛一副“如釋重負”的神采,“你冇事就好,終究找到你了!”
“中間某非就是人稱‘古之惡來’的程將軍?”
“你、你究竟是不是天後密使?!”馮老七的一雙眼睛幾近瞪得要跳出眼眶,死盯著薛紹。
薛紹持續吹響激昂的號角聲,緊緊握著橫刀,手指樞紐骨骨作響。
“王師來了!”薛紹大聲叫道,“追殺突厥兵!殺啊!”
那騎如同閃電普通飛奔而來,越來越近。
三千災黎和逃兵的步隊,幾近全數衝向了突厥人。若論爭力,如許的流民步隊明顯不是突厥主力馬隊的敵手。兩方人馬一打仗,就像是一輛大卡車撞上了一棟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呈輾壓傾倒之勢。但是流民亂兵們就是不退、就是不怵,他們都敢跳起來去抱摔突厥的馬隊。一但掀翻一個,就是一群人一擁而上用石頭砸、用牙咬,哪怕頭頂有彎刀砍來,也是不懼!
“我不是。”薛紹說道。
另一支大唐軍隊,堵住了他們的歸程。漫山遍野的大唐衛士如同潮流普通澎湃而來,將突厥馬隊包了個餃子!
目睹此景、聽到激昂壯闊的衝鋒號角,很多逃兵一咬牙紛繁收回歇斯底裡的號叫,對著突厥人衝了疇昔。
薛紹高舉著橫刀,不斷的吹奏著衝鋒的號角。目力所及,他看到方纔舉著石頭衝出去的阿誰女人,已經被突厥馬隊的箭雨射翻在地。馮老七也轟然落馬,身上如同刺蝟普通。
薛紹仰天長嘯,心中那根緊繃的心絃總算是鬆弛下來。
但是存亡存亡之時,他們畢竟還是用行動證瞭然,他們的知己冇有耗費,血性冇有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