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見,有事稍後!”上官婉兒的聲音從內裡傳出來,很有幾分威厲。
“多謝!”薛紹拱手還了一禮也冇多說,直接走了出來。
“求見天後,跑到侍製院來乾甚麼?”軍士高低打量了一眼薛紹身上的花鈿繡服,還是不客氣的道,“你既然是奉宸衛的人,該當曉得端方。要麼去上朝會,要麼等天後下了朝會再去禦書房求見。”
“我,管定了!”薛紹微然一笑,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另有事?”
“誰的請諫?甚麼樣的請諫?”薛紹問道。
“是武懿宗?”薛紹的聲音略微沉了一沉,內心胡想武懿宗阿誰衰人對上官婉兒做出不軌之舉,禁不住一陣噁心與光火。
薛紹略微怔了一怔,聽她這聲音彷彿表情不是太好,因而又敲了拍門,“上官女人,薛紹求見。”
“薛公子,真的冇甚麼!”上官婉兒說道。
薛紹淡然道:“是不是我多管閒事了?”
次日淩晨兄弟兩人一同進了皇宮,薛紹將大哥安設在左奉宸衛的官署裡有親隨接待,然後親身進宮通報一聲。
“薛將軍,怎會來此?”武懿宗笑眯眯的說道。但是他這笑容有點寒傖,讓薛紹都誤覺得他實在是在哭。
“請!”
過了半晌上官婉兒才上前來開門,嫣然一笑拱手對薛紹拜了一禮,“不知是薛公子,萬請恕罪!”
上官婉兒躊躇了一下,走到桌案邊拿出一份請諫。薛紹攤開來看了一眼,武三思請上官婉兒明天中午到他府中參赴詩酒之會。
左金吾衛左郎將,武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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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所為何事?”軍士冷冰冰的問薛紹。
薛紹聽她的話,明顯是有乞助的意義。
“公子……”上官婉兒輕聲道,“不管你可否真的幫到婉兒,有你這句話,婉兒足慰平生!”
上官婉兒的兩行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薛紹皺了皺眉頭,“正因為你在內廷裡儲存了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平常之人不具有的睿智與堅固,那麼能讓你躲起來哭的絕非普通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