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撇撇嘴,踹了石膏一腳,上前抱拳輕聲說道:“老將軍,小子年紀輕,做事不知輕重,還望老將軍恕罪。”
“垂白叟談笑了,垂白叟是統兵之人,應知全軍易得,一將難求的事理,北地男兒數十萬,各個可為行伍,然良將又有幾人。”雲琅賠笑著說道。
“全軍易得?一將難求?公子好文采啊。公子隻知一將難求,可知這易得的全軍,各個都是我北地活生生的豪傑男兒,上了疆場那就是十不存一的了局。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曆朝曆代穩定的真諦,這一將功成,腳下又踩有多少我大夏男兒的骸骨,你可曉得?”公孫全衝著雲琅大聲嗬叱道。
“既然是親衛,就應當曉得取下兵刃的時候該如何庇護主子,更何況是在北境的將門親衛。當年我與家主赤手空拳闖出突厥牙帳之時,手中可曾有過一寸鐵釘?誰敢說過上幾年小公子不會碰到這般環境?”老管家毫不包涵的說道。
公孫全眉毛輕浮,甚為驚奇,但是老管家可不曉得雲琅的身份,聽他的語氣,即便是真的曉得了,也一定會放在心上,畢竟,連天令人家都攔過的。
風雲衛收起了棍棒立在一邊,低下了崇高的頭顱,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老管家與石膏取下了身上的繩索,瞪眼對方,相互防備。
石膏眉頭緊皺,神采當真地卸下佩劍,雙手奉上,當真地說道:“小子受教,多謝老將軍提點。”
雲琅和公孫全聽到這話,也是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火藥味實足的三人,公孫全不由得點頭苦笑,輕聲道:“兩位小將軍是公子親衛,貼身佩劍就不必取下了。”
石油再蠢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將長刀杵在堅固的石板上,不睬會顫抖的地板,和公孫家嚴峻的刀斧手,隨便的走到雲琅的另一側,一樣半跪抱拳道:“末將莽撞,老將軍恕罪。”
公孫全看著風雲衛整齊齊截的行動,聽著他們異口同聲的答覆,撫著髯毛輕點頭顱,
石油石膏二傻子似的對看一眼,無法的搖了點頭,看著被公孫全迎進府去的雲琅,趕緊跟上。
“猖獗。”
石油一臉的不忿,大聲說道:“公子身份高貴,豈會輕入險地?”
公孫全看了雲琅一眼,麵無神采地將老管家扶起,說到:“早聞小公子練軍之能冠絕天下,連大帥和大將軍都不及,本日一見公然不凡,公子親衛風雲衛公然不凡,老朽領教了。”
雲琅與公孫全同時一聲大喝,才讓得幾人罷手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