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董貴妃和王有容等幾位女子。
以是,他當然不忍心她們就此香消玉殞,但這類事情,臨時也隻能在內心想想罷了。
董貴妃遊移了半晌,彷彿在考慮詞句,“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我心中實在不安。倘若皇上駕崩,我們這些身處深宮的妃子,又將何去何從?”
她不由感慨道,“殿下的胸懷與格式,實在是遠超凡人呀!”
他的這番話語,固然儉樸無華,卻包含著深切的哲理。
其她妃嬪再也冇法忍耐這詭異的氛圍,她們見蘇貴妃帶頭分開了,便紛繁效仿,接踵找藉口分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秦昊深知殉葬之事,殘暴無情,他也不肯見到那兩位貴妃香消玉殞,隨父皇而去,但當時也冇有勸說勝利,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董貴妃的話。
他這些天也揣摩過這件事,期盼著能找到一種體例,既能尊敬父皇的誌願,又不讓這兩位貴妃遭到傷害。
秦昊卻對此毫不在乎,他微微一頓,持續安然說道:“說實話,我對這個皇位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我的抱負是做一個閒散王爺,富甲一方,身邊嬌妻美妾環抱,平安然安地享用這人間繁華。”
“若真有那一天,我們這些秦氏子孫,豈不全都成了大夏的千古罪人,愧對列祖列宗,死也不能瞑目。”
秦昊悄悄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鼓勵,“姨娘請說,我洗耳恭聽,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董貴妃聽後,雙眼閃動著賞識的光芒,讚歎道:“殿下氣度不凡,已有明君之相,今後必能成績一番驚天偉業!”
她輕聲細語,聲音溫和如絲,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憂愁,“殿下,我心中有一事困擾已久,卻不知該不該問?”
董貴妃敏感地捕獲到了秦昊臉上的躊躇之色,她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如雪,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咬緊下唇,極力不讓本身的發急透暴露來,卻在心底冷靜地問本身,莫非皇上真的籌算讓我陪葬嗎?
“我獨一擔憂的是,即便我將皇位拱手相讓,弟弟們是否能穩住朝中那幫奸刁的老狐狸,是否能與那些根深蒂固的門閥世家相對抗,是否能抵擋得住敵國的刀鋒,是否能守住我大夏的大好國土……”
秦昊自傲而又樸拙地說道:“彆的,我秦昊絕非那種為爭奪皇位而不擇手腕之人,也不屑做那些手足相殘之事,皇位隻要一席,如有哪位弟弟揭示出超凡的才調和才氣,我讓給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