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你為何要騙芷兒?”奚芷一走,奚顏就忙不迭地開口扣問。
“芷兒,你如何來了?”奚顏趕緊擦乾臉上的淚痕,迎了疇昔,略微一皺眉,不解地看著奚芷。
“少宗主,巫長老,據我察看,宗主這不是病而是中蠱。”蘇扶桑抿了一口茶水才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門外的保衛都被老嫗屏退了,不知奚芷來了多久了,是否聽到了些甚麼呢?扶桑的眼睛微微一眯,細細地打量著奚芷。
“那、那就費事蘇公子了,有蘇公子在奚芷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行退下了。”奚芷一福身,靈巧地退了出去,順帶帶上了門。
......
“誒?蕭玦你去那裡?”奚顏追到了門框邊,重重地歎了口氣,她的思路現在一團亂麻,到底是誰想關鍵父親呢?蘇扶桑這是甚麼意義?
“老族長燈枯油儘的那一刻就是族內最強大的新族長出世的時候,不過這類蠱毒我也隻是傳聞過......”
“你就是蘇扶桑?”奚睿冷冷一笑,胸有成竹地看著麵前的少年,“如何?蘇公子想和我做買賣?”
奚睿一驚,不動聲色地擺佈打量了一下以後,稍稍舒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走到蘇扶桑麵前,毫不避諱地撕掉臉上的黑巾,暴露麵龐來。
“催、催蠱?”奚芷的神采有了幾分慌亂。
蕭玦做夠了透明人,看了一眼蘇扶桑走遠的背影,袍子一甩也快速消逝在屋子裡。
黑影貓腰進屋,藉著微小的光芒,手上的匕首就朝著床上刺去時,敞亮的火光卻倏然燃起,照亮了全部屋子,黑影大驚失容回過身來,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俊朗少年淡然如菊地坐在桌邊,手邊是一盞燈,一壺茶。
“老身正有此意。”老嫗一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式,順帶叮嚀奚顏,“顏兒照顧好你父親。”
老嫗半斂下眼瞼,眸中思路翻湧,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儘是陰沉。
“牛皮糖啊這是”蘇扶桑低罵了一聲,自顧自地走到桌子中間,長袍一甩就大咧咧地坐下,本身為本身倒了一杯茶水。
“奚至公子”扶桑毫無敬意地拱拱手,語氣慵慵懶懶,“深夜拜訪有何貴乾?”
“我這不是傳聞蘇公子能夠治好宗主的病嗎,就想過來看看宗主如何樣了。”奚芷趕緊拉住奚顏的手,有些歉意地看了大師一眼,又埋下頭悶悶道,“是不是芷兒打攪到大師了?真是對不起,我這就分開......”
“有是有,不過這類蠱毒......”蘇扶桑摩挲著茶盞,剛要開口,門就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屋子的人都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隻見模樣清秀的奚芷一臉懵逼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