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爾雅嘴角掀起一個笑,靠在椅背上,“我比較獵奇,到底是誰那麼大手筆,連你都雇得起,我爾雅現在都這個身價了,豈不是甩了冷希淩好幾條街。”
安陽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裡看她,抿著唇笑:“爾雅,你公然是個乾脆的人。”
“部屬曉得。”安陽點頭,謹慎翼翼上前不敢輕舉妄動,他道:“爾雅,我送你歸去,走吧。”
暗夜妖嬈,總能躲藏未知的傷害,袒護在黑暗裡的惡權勢老是蠢蠢欲動,明裡一派的光鮮日漸式微,公開裡的陳爛腐朽垂垂浮出水麵。
啪嗒――
墨世年見本身的目標達到,叮嚀身後的安陽道:“將她帶下去包紮,然後送她歸去,墨兮很快就會找來的。”
“……”爾雅沉默,墨世年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嫋嫋的茶煙將他麵龐遮得晦澀,爾雅聞聲他說,“我不但願你和他有太多的膠葛,墨兮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為了你已經將媚姬給殛斃了,這件事情很嚴峻。”
“哦,竟然是我的錯,”墨世年無甚神采的臉裂開一絲笑意,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趣看她,“爾雅,你真是令我不測,你是一個能給人欣喜的女人。”
爾雅站在廳子中間,暖黃的燈光傾瀉而下,在她臉上印著笑容一片光輝:“實在不曉得該如何稱呼,抱愧。”
手上的疼伸展到四肢百骸,一陣一陣的疼,雙手插到發裡胡亂揪著,有鮮血順著額角流下,她痛苦呢喃:“為甚麼,為甚麼――”
話鋒一轉,聲音已涼:“你將他遲誤得太多了。”
爾雅忍痛,單手撐地,長髮在耳側垂成瀑,鮮血染開一地妖豔,她飲恨而笑:“墨世年,你遲早也會遭到報應的,既然你要我離墨兮遠一點,那我偏不――”
爾雅被帶上車,禿頂遞來一個眼罩讓她帶上,她二話不說立即蒙在眼上,乾脆得讓他愣了一愣。
“你覺得墨兮到你身邊就隻是為了逼出媚姬的下落麼,”看到爾雅眼底的震驚漸漸被痛苦代替,他非常對勁,“爾雅啊,該到收網的時候了,這條線能釣到一條大魚,安曼被媚姬養了那麼多年,是到她報恩的時候了。”
燈影在他臉上堆疊,安陽等了好一會兒才聞聲他漠無豪情的聲音說:“我記下了,我會討返來的。”
“嘁――”四少傲嬌的翻白眼,捏住她的鼻子,“寧寧,你連著兩個都生出來了,還在乎多幾個麼,我又不是養不起。”
蘇薏寧靠在椅背,枕著四少胳膊,目光帶了一點涼意,眸子微微一眯:“冷四,做人呢,不能太貪婪,但如果是你來生的話,我倒是不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