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敢,女兒隻是想著這丫頭現在名聲不好,難找婆家……”
太妃坐在軟椅上氣得顫栗,指著齊如裳的臉怒喝。
“那就退歸去,為了兩萬兩賣了一個女兒,虧你做得出,滾出去。”太妃肝火難明。
“女兒知錯了,求母親恕罪。”齊如裳不得不跪著告饒。
季遠將軍雖是一介莽夫出身,卻比那些擔當父蔭的無能王親之類的更有才氣。
“甚麼?嫁給一個六十歲的男人?”
太妃歎了口氣:“還是你這丫頭懂事可兒。”
並且他是真幫手握軍權的人,連天子都給麵子。
不曉得這賤丫頭到底如何奉迎太妃,竟然讓太妃那麼保護她。
齊如裳狠狠的剜著她,恨不得吃她的骨肉,這虛假的賤丫頭。
她獨一不甘的是,一向被這個賤丫頭矇騙了。
“那也不該嫁給一個老頭,她是季遠將軍的女兒,你目光短淺一再輕視你的夫君,也彆將王府陷於不義境地,到時候季將軍究查起來,王府也不會幫你。”
“不過請祖母勸勸母親,不要讓我嫁給一個六十歲的白叟為妾,畫兒雖出身庶女,但也有傲骨,不能讓此事欺侮了父親名聲,如果真要嫁,畫兒甘願去死算了。”季嫿火上加油。
“閉嘴,你當我老眼昏花,連是非也不分了?”
太妃道:“當即去將這件笨拙的婚事退了,今後冇有季將軍的同意,你就彆再乾與她的婚事。你明天做的事太失體統,禁足院內一個月閉門思過,懲半年例銀。”
齊如裳大驚失容:“不可,不能退婚。我已經收了他們的兩萬兩聘禮。”
“你還說冇有刻薄庶女,竟然將一個才十五歲的丫頭,嫁給一個比我還老,行姑息木的人。你安的是甚麼心,竟如此暴虐,老王爺一死,你倒是反了,反了。”
齊如裳一聽季嫿開口,就忍不住大怒:“賤丫頭,彆裝模作樣,你公然來告狀。母親,這丫頭本身劃傷本身,然後用心跑來你這裡告狀誣告我,你必然要明察。”
“外祖母息怒,請不要在指責母親了,家和萬事興。”季嫿柔聲道。
恰好這個從小率性的齊如裳半點不懂事,平時不給麵子季遠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做出這類事。
太妃震驚萬分,身子都顫栗了,大怒的盯著齊如裳。
齊如裳一臉憋屈,又氣又恨,冇想到季嫿會將這件事挑出來,麵對太妃的肝火,她冇體例。
蠢,真是太蠢了!
見太妃勃然大怒,齊如裳也不敢頂撞。
她心中氣個半死,恰好太妃說的那些話,她都冇法辯駁,因為根基上除了季嫿手上的傷,她全都做了,證據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