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特大號人頭被砍下。
“陛下,謹慎!”曹輕言驚呼一聲,手中的短刀已經捏起。
“嘩!”
如果說皇宮其他三門,兩軍之間的對抗,靠的是軍陣和軍紀,那北門就是全憑一股血勇。
一聲震古爍今,震驚六合的哀嚎聲驀地響起,刺耳的痛苦化出聲音傳遍了每小我的耳朵裡,幾近要刺破耳膜。
“朕可不需求這麼醜惡的夜壺。”李奕嘲笑著,伸手攔住他,“用不著,朕一小我足矣。”
換了誰,也不會信賴這些悍不畏死的兵,是“臭名昭著”的京營!
看他肥胖的模樣,不會連我一拳都擋不住吧?
“殺,為了陛下,為了大風,我們決不投降,跟這群叛賊拚了!”
兩甲士馬齊齊後退,讓開了一塊空位,當作李奕和壯漢的擂台。
能做到如此淡定的殺人,還是在疆場上,這心機本質絕對無敵了。
實在是很難設想到底是甚麼樣的人,接受了甚麼樣的痛苦,才氣收回這類聲音。
李奕薄唇輕勾,“好呀,朕的人頭就在這裡,有本領就來拿!”
陛下這心性真是了不得,這但是疆場,不是比武場,更不是街頭惡鬥。
太狠了!
我明天竟然要揍大風王朝的小天子了。
這一擊斷子絕孫,直接成了絕殺。
生命在這裡,與花草冇有辨彆。
陛下實在是太狠了。
好呀!
突如其來的一聲軍令,讓在場的統統人都懵了,可軍令如山,不敢不從。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收回這類聲音的不是李奕,而是壯漢。
現在,當他看到本技藝下第一悍將對上了李奕,立即樂了。
李奕也發覺到四周的竄改,目光掃視一圈,又瞥向寧武,頓時猜到這老狗的心機。
壯漢整小我伸直一團,雙手捂著胯下,不斷的顫抖最後是抽搐,口中也不竭的收回駭人聽聞的慘叫聲。
“好,殺了你,將軍賞我一百頭牛。”壯漢甕聲甕氣道。
曹輕言眼角一挑,甩了甩胳膊,“好狂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聲音不大。
“殺!殺!殺!”
殘存的禁軍中,凡是能轉動的也全數插手了此中,兄弟軍隊都如此悍勇,那他們豈能當縮頭烏龜,紛繁舉起刀劍也衝了上去。
這就是疆場,冇有浪漫,冇有動人至深,隻要殘暴。
一百頭牛,應當還會稀有不儘的糧食,這讓壯漢莫名感遭到鎮靜。
這恰好給了火器營甲士一個喘氣之機。
俄然一聲吼怒在李奕背後響起,李奕漸漸回身,一個身高十尺不足的壯漢呈現在他的背後,又高又壯的身軀,彷彿一座山嶽,兩條手臂堪比正凡人的兩條大腿那麼粗,兵器也絕非常人所用的,而是一杆特大號的鐵錘,錘頭也堪比一個水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