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冇在,以是也冇如何場麵,就隻擺了一個的圓桌,飯菜也隻是比平時稍稍豐富,多了些應景的粽子、雄黃酒等物事。父親的位置空在上首,姨孃的位置在父親坐位的側麵,你在桌子的另一頭,正對著父親的坐位。景雲坐在我和姨孃的中間,我坐在你和景雲的中間。
這天父親是很忙的。中午他帶著你去插手了處所官的午宴,接管了王廷的禮品。下午是封地十鎮世家士紳的集會,父親你起得太早,應當歸去午休一會兒,打發你先返來了,冇讓你跟著去。我們兄妹三人和姨娘在家晚餐。
我分開坐位,對姨娘拜了一拜:“姨娘慢用,女兒先走了。”
你是嫡子,遵循家禮,姨娘和景雲都要向你賀節,獲得你的答應以後才氣入坐用飯,而我則不必。但你一出去就先,一家人過節冇有需求這麼拘束,把這些痛苦的事情都給免了。但是,因為中午的官宴父親隻帶你去了,景雲的表情不好,姨娘也有不痛快。飯桌上的氛圍很沉悶。大師各自低頭夾菜用飯。因為是過節,仆人們上了一農莊上新釀的甜酒。景雲悶悶地喝了很多酒。坐在他中間,我都能呼吸到他身上的酒味。
就如許吃了一會兒。你感覺氛圍實在太沉重了,想讓大師歡暢一,因而就站起來,向姨娘祝酒,感激她這麼多年無微不至地照顧父親,教養兄弟姐妹,打理內宅。姨娘看了你一眼,站起來,向你伸謝,冷靜地把酒喝了。然後,你又向景雲祝酒。
當時,端五是一個非常昌大的節日。固然因為戰亂的原因,免掉了龍舟賽,但南漢王廷多會在這天對一些功臣故舊頒佈特彆的恩賞。
姨娘又:“女孩子家的,行動舉止要端莊文靜,哪能隨便吃了半截,就俄然站起來呢。”
你看著我。你給我盛了一碗湯。你:“對不起,琴兒。不曉得你酒量多大。不該勸你多喝一杯的。喝湯吧,再吃東西,就冇有那麼難受了。”我:“感謝。”
你跟著站了起來,你:“有冇有燙到手?”
你一向在看著我。
我惶恐低頭道:“對不起,湯有燙,我冇有端住碗。”
大哥這時喝得已經有五分醉了。他臉紅脖子粗地斜眼看著你,:“為甚麼給我祝酒啊?”你:“感激大哥這麼多年孝敬父親,幫忙父親打理家事。我做弟弟的,理應相敬。”大哥嘲笑了起來,:“這話我可當不起。我不過是個吃閒飯的人,上不了檯麵的旁支親戚。當不起少主一敬。”我聽大哥如許,忍不住替他臉上一紅。我忙站起來,端起他麵前的那杯酒,對你:“大哥喝得有多了,不堪酒力,這杯,我代大哥喝吧。”然後我就把景雲的那杯酒喝了。你也把你杯中的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