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按捺住心頭湧動的狂暴,薑河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幾步衝出房門,倉促下樓,衝向了小樓的後院。
抬開端,咬緊牙關,薑河死死忍耐著身材的不適,眼中透出一股痛苦,又帶著幾分蒼茫!
“刺啦!”
這個古怪的異變,來得毫無征象,也來得毫無事理!
“為甚麼每個月的月初這幾天,我都會變成如許?已經半年了!到底是如何回事?”
在雨湖中間的一處城中村裡,一座陳腐的兩層小樓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啊”的一聲,俄然從床上翻了起來。
心臟跳動得更加狠惡了,血管裡湧動的鮮血如同狂潮澎湃,體溫也越來越高,充滿血絲的雙眼一片通紅,鼻孔裡噴出的粗氣如同炙熱的蒸汽!
毀滅麵前的統統!
砸碎!碾碎!粉碎!
自從薑河度過十八歲生日以後的第一個月,就呈現了這麼個古怪的竄改。每個月的一號到九號,定時到臨,從不間斷,至今已經整整半年了。
萬物都將在我的肝火中燃燒!
心頭積存的狂躁越來越狠惡!
把心頭湧動的狂躁,把心頭積存的肝火,通過這一陣猖獗的猛打猛砸,十足宣泄出去!
“轟……”
愁悶而又痛苦的吼怒中,薑河身上的不適越來越嚴峻了!
沉重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樹乾上,一拳重過一拳。
彷彿衝破了某個極限,這座積存已久的火山,終究發作了!
狂躁!暴躁!煩躁!
持續揮拳擊打了整整三個小時以後,薑河拳頭上的皮膚已經分裂了,殷紅的鮮血不斷排泄,在樹乾纏繞的麻繩上,染出一片鮮紅。
幾步衝到樟樹前,薑河掄起拳頭,對著樹乾上纏繞麻繩的部位,狠狠的砸了下去。
宣泄!猖獗的揮拳,猖獗的宣泄!
對此,薑河有一句“買馬匹”堵在心頭,不吐不快!
後院裡長著一棵水桶粗的大樟樹。
粉飾了大半個天幕的黑影,翻滾扭曲著,如同無數條膠葛成團的噁心的玄色黏蟲,又彷彿是一團龐大的不斷增殖的癌細胞。
這是薑河多次異變以後,總結出來的壓抑心頭狂躁的體例。
如同一座即將發作的火山,積存著,積存著……
樟樹的樹乾上纏著一層厚厚的麻繩。這是半年前,薑河第一次產生身材異變以後纏上去的。
半年以來,薑河也總結出了一些應對的經曆。當異變到來的時候,心頭積存著肝火和狂躁的時候,就必須宣泄出來!
隨即,血紅的光芒從豎眸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