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冷了臉,對媽媽道,“江媽媽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家的仆人,身契又在誰手中?”原主大抵是個不管事的,乃至於手裡攥著身契,下人們卻還是這麼放肆。沈姝本來也懶得管,但是現在看來倒是不管不可了。
沈姝留給謝長寧的印象隻要四個字:孤介無趣。新婚那夜,他在笑鬨聲中挑起蓋頭,見到的是一張五官娟秀卻冇有任何神采的臉,一雙眼中神采木然,不見一絲新嫁娘該有的歡樂與忐忑。屋內的笑鬨聲如被扼住喉嚨普通,一刹時溫馨下來,彷彿落針可聞。
幸虧事情生長還冇到最壞的一步,謝長寧隻是將她抱了返來,並未有進一步的行動,他乃至還站在床邊,恍惚的剪影顯現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姝。
謝長寧到底還是冇去找周姨娘,一是因為現在已經夜深了,二則是他承諾過蕙姐兒。人無信不立,為人父,便要做好榜樣。
沈姝不躲不跑,是因為她曉得冇用,如果謝長寧鐵了心硬來,以她現在這具身材,底子冇有抵擋的本錢,至於呼救,更是不成能,哪怕她感覺冇甚麼好丟臉的,內裡服侍的丫環們也不會幫她,因為這是封建社會父權社會,女人底子冇甚麼人權。
蕙姐兒不是真正的孩童,重生之前見慣了情麵冷暖,一眼便看出了東院這邊氛圍不對,她便想起上輩子這個時候,沈姝因為性子冷酷不如何管事,導致身邊服侍的丫環婆子個個張揚放肆,底子不把主子放在眼裡,怠慢之事常有產生。
江媽媽聽了她這話,頓時氣得神采絳紫,呼吸短促起來,“夫人,夫人這是說的甚麼話?老奴這可都是為了您好!”
當天夜裡,喝過合巹酒以後,兩人便洗漱睡下了。謝長寧采了紅丸,全部過程中沈姝都是沉默的,即便身材因疼痛而繃得緊緊的,倒是未呼一聲痛。
床上鋪的褥子挺厚的,再加上又落到了被子上,沈姝倒是冇感覺疼。她撐著身材坐了起來,也冇想要逃竄,微微仰開端與謝長寧對視。
這便是在直白的警告了。蕙姐兒是謝長寧的嫡長女,又得他寵嬖,即便隻是一個孩子,她的話也比沈姝有震懾力。謝府仆人浩繁,發買幾個大蜜斯不喜好的,底子不需求甚麼來由。
謝長寧素有雅量,等閒不起火,但是男人在某些方麵倒是經不得刺激的,沈姝卻恰好踩了上來,這便勾起了他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