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真人看著陸羽哀思的模樣,終究心中不忍,歎了一口氣。
“因為弟子並不算是真正的血煞堂部屬。”陸羽自嘲的笑道:“切當的說,弟子不過是血煞堂的一個後備軍罷了。”
有了這貨真價實的仇恨作證據,陸羽的話,玄木真人頓時信了大半。
“為了培養出充足的部下,擴大本身的權勢,血煞堂每隔一段時候就會在南邊各地搜刮數千名五到十歲之間的孩童,作為血煞堂的後備軍培養。為了保密,更加了斷絕這些孩童的退路,這些孩童統統的支屬家人,都會被血煞堂搏鬥一空。”
“哦,此話怎講?”
這要比陸羽所聽過的那些控魂之術高超多了。
這的確就是喪儘天良。
他冇想到本身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差,在決計挑起情感以後竟然如此不堪,等閒的就被仇恨和哀思擺佈。
掠取孩童、殛斃支屬,這在玄木真人看來,底子就是罄竹難書的罪過。
如果陸羽所說的是究竟的話,那僅此一項,每一次就稀有萬無辜百姓慘死在血煞堂手裡。
玄木真人沉吟了半晌以後,沉聲說道:“據為師所知,血煞堂固然在萬巫穀十三個堂口中排名墊底,倒是萬巫穀穀主陸雪峰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曾替他南征北戰、殛斃了無數反對他的人,立下過赫赫軍功,是陸雪峰最仰仗的一批力量。”
至於那些被掠取走的孩童,玄木真人不消想都能夠猜到,接下來驅逐他們的將是如何的煉獄。
“你既然是血煞堂的人,那應當是陸雪峰最虔誠的信徒纔對。如何會叛變陸雪峰,投到我九玄宮的門下。又如何敢說,你和陸雪峰之間有血海深仇呢?”
陸羽現在真的很想,不顧本身的處境,不顧兩邊之間的差異,立即將本身麵前的玄木真人碎屍萬段。
唯有顛末真正的煉獄,咀嚼過真正的痛苦的人,纔有能夠孕育出如此純粹的仇恨。
要想真正騙過玄木真人,隻要真正的痛苦和仇恨才行。
這讓陸羽心中有些駭然。
玄木真人沉吟了半晌以後,有些遊移的說道:“關於這個,為師倒是傳聞過一些傳聞。”
彷彿接下來他說的話,是積存在貳心頭的一塊非常沉重的承擔。
真正難的,是當這股壓抑了好久的氣憤和仇恨噴湧而出時,陸羽還必須死死地節製住這股情感,以免本身被仇恨衝昏腦筋,行動失控,被玄木真人看出馬腳。
陸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就連身材都有一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