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焦急用這塊兒處所?”
“我說我跟我爸都不歸去了,我們要留下來!”
話到這裡,老賴拍了拍梁健行的肩膀,不往下說了,彷彿有些點到為止的意義。
“你說甚麼?”老賴一臉迷惑,停下了腳步。
一間不敷三十平米的出租屋裡,梁家父子一個坐在床沿,一個蹲在門邊,悶不出聲地發著愁。
梁健行跑到雜貨鋪門前時,正都雅到房東老賴爬在一架梯子上,冒著大雨拆自家的招牌,滿腔的肝火頓時騰了起來。
“雨一停,我們就去買火車票吧。”父親梁四海實在忍不住了,把手裡的菸頭往地上一扔,用力地踩了起來。
“這事弄得,真是不曉得如何說了,我還想著我跟老梁相處了這麼些年了,穩穩地把招牌拆下來,送到你家裡去,也算是給你們父子兩個留下一份念想,冇想到,哎,手滑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