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人道:“他們多數是要尋覓桃源村!”
像如許大的船、如許奇特的大鳥都是罕見之物,那少年固然在流亡當中,但獵奇畢竟是孩子的本性,以是一見到那大鳥雙眼就亮了起來,一副想疇昔瞧瞧的神采。
秦渭眼中儘是哀思,含淚道:“冰兒啊!爹爹的話你要服膺啊!天下間除了你本身,冇甚麼人信得過的!你想想,孫宗乙與我是總角之交,從小到大幾十年的友情,可一聽這個玄字,還不是頓時翻臉無情?現在我一想起當年酒後吐真言便懊悔欲死!從那一天起,你的叔伯們,你的哥哥們,另有你的大娘便一個接一個全死了!若不是在顛沛流浪中碰到你母親,我們玄家隻怕便要絕後了!可那幾年裡我們躲得那麼偏僻,還是冇能躲過宗極門的追殺!他們找到我們今後,竟然連你方纔出產完的母親、另有你那纔出世的弟弟也不放過!”
“對,那是一群隱者斥地出來避世的處所,傳聞收留了很多為苻秦所不容,又入不了大晉的人。”
小河蜿蜒而向西北,四全麵無半點火食,在這群山深處,彷彿亙古以來隻要飛鳥靈猿才氣留下翼痕爪跡。小舟蕩過,但見兩岸長滿了桃樹,這時恰是仲春中旬,千百桃枝爭相吐蕊,有含苞待放的,有爭春怒的,襯得空山中也儘是春意。
這時是東晉寧康三年(公元375年),天下分紅南北兩塊:南邊的東晉皇朝是孝武帝在位;北方的前秦,雄主苻堅即位已有一十八年。這十幾年來苻堅在王猛的幫部下滅了鮮卑族所建立的燕國,打敗了東晉,攻占了蜀地,又兼併了具有隴西地區的涼國和占有晉北的代國,邊境東至大海,西至大漠,根基上同一了中國北方,並迫使東胡稱藩,西域來朝,境內五胡束手,天下再無勁敵。
少年秦征道:“那叫甚麼?”
那老者道:“你叫秦征無所謂,但我禮泉二字卻也流露不得!”
“玄家”二字一出口,秦渭便喝道:“開口!你忘了我剛纔的叮囑了?玄這個姓氏,此後不準你再出口,除非你將來能修成無上武學或者高深道法,不怕宗極門的追殺,不然便把這個姓氏爛在內心,任他是嫡親老友也不準奉告!”
他身後的少年問道:“爹爹,你說的阿誰桃源村,就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