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一有感到,那歌聲便更加清楚:
秦征自闖異度空間以來,一向都是孤身作戰,以一人之力強抗一國氣運,爾獨明的獸血沸騰固然化解了睚眥的危急,但兩人畢竟難以相互信賴,直到此時發明有華青囊在後,那是在山窮水儘之際俄然見到一個能拜托性命的戰友――這兩股藥氣的到來當真令他歡樂若狂!
當初味青羅初傳心道,曾為秦征講解“心”字源流說:“倉頡造字,心分形、音二部――論形則心為心臟之象,主情;論音則心通‘囟’,‘囟’者在腦,主智。”
至始至終,射掌道一向未曾脫手,這時一脫手便是石破天驚!
秦征於恍忽當中,忽聞水聲,抬眼一望,便瞥見一條大河,河中無水,都是陰氣。
他將藥氣凝於金身幻目,向上而視,穿透帝皇層,中轉第一界,臨時見到聖賢層明倫堂中,書掌道連連咳血,便知對方也不好受。
禮掌道道:“王賢弟,歇一歇吧。”
他們二人一個以獸血與秦征相聯,一個以藥氣與秦征相係,以是穿心箭洞穿秦征心防之際便都遭到涉及,涉及尚且如此,秦征作為目標本身所受之創可想而知。
他修為畢竟極高,這一頓,認識忽而腐敗,驚叫:“這是那裡!”
秦征被四大碑本加身,不但焦山以內真身受損,異界以內,紫氣金身也向下掉落,猛地感到一股藥氣破越空間而來。
書掌道摸了摸嘴邊血漬:“尚差一貼,豈能功虧一簣?”說著提手虛劃,筆跡有若行雲流水:“永和九年,歲在癸醜……”
禦花圃中,唐元戎喃喃歎道:“可惜了……可惜了……穿心訣畢竟是後學所創,如果死靈訣,這一箭當場便可滅其元神了。”
“魂兮返來!魂兮返來!東方不成?托些……南邊不成以止些……西方之害,流沙千裡些……北方不成以?些……”
此書極儘痛悼,秦征心為其字所感,身受王氣侵襲,心防為之敞開。
之前五碑,雖為書法中篆、隸、草、楷、行五道頂峰之作,書掌道也能儘得其奇妙,但臨摹就是臨摹,比不得他此時所寫,乃是自創之體,其書一出,已不但能牽引金陵王氣,本身所具之藝術魅力更成為東晉氣運的新源,為東晉王朝的文運高度加了一塊基石,此書一出,七界時空為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