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巧塔內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再無一個活人,會是誰在上麵出念力呢?
兩個少年聽了都是精力一振,跟著朱融進入寶塔的第二層。
朱融楊鉤搶先搶後,各占了蒲團一邊,在秦征的指導下昂首瞻仰,卻甚麼也感到不到,楊鉤叫道:“那裡有甚麼冥冥的聲音?阿征你可彆扯謊!”
朱融歎了一口氣,低聲道:“你彆忘了,這小子是心……心聖轉世呢!”他本來叫“心魔”的,這時見秦征神功初成,不知為何忽起畏敬之心,就換魔為聖了。
收了臨兵豆金甲神今後,他已想到這火龍索也不是一條真龍,而是靠著這小巧塔力量而動的構造寶貝,又布開應言應象界,感到到頂層不竭有念力傳來,模糊猜到:“這火龍索不是本身行動,是上頭有甚麼東西在批示它!嗯,宗極門的弟子既能禦劍,我雲笈派說不定也有類似的工夫能夠禦索。”
過了一會楊鉤又道:“不過老天爺對你小子也太好了,既叫你做了心聖轉世,又讓你悟出了青羊子的道門九訣,還叫你得了奇寶,阿征是甚麼好處都占全了,哥哥我卻甚麼都冇有,嗚嗚,嗚嗚……老天爺對我太不公道了。”
秦征卻想:“之前我本領寒微,也硬破了第一關,現在苦練了三年莫非反而見難畏縮?”便叫道:“朱伯伯你先走,我留在這裡與它周旋一番!”見火龍追來,身子一轉,有如飛廉禦風,繞著柱子閃避起來。
秦征以“憑虛行”追著火龍一口氣遊上了七八丈,遊到了柱子頂上,火龍仍然不斷,直飛上去,秦征分開柱子後亦藉著一股氣勢往上直衝,但是衝上五六丈後終究力儘下跌,他抱著柱子滑了下來,在火龍的餘光中看柱子上連成一氣的筆跡,卻認得是“清閒”二字。
終究火光隱冇,第二層塔內又規複到他們剛出去時的景象,朱融安插了圈套,楊鉤費經心機,或嘩笑或怒罵,或唸咒或用符,要勾引火龍,頭頂上卻半點動靜也冇有,彷彿火龍索怕了他們,不敢下來了。
秦渭渾身雜學,秦征跟從乃父,流亡的那些年於荒漠之間、破廟以內,也常劃沙練字,不過年紀悄悄,涵養畢竟陋劣,對塔內書法的佳妙之處難以儘數體味,乃至地上寫的究竟是哪幾個字,急奔馳當中也認不全,但是那隨便貫穿、迤邐連綴的書意卻引發了他的共鳴,頓時就想起了“飛廉無礙式”,心想:“地上這些字,卻也有如禦風而行的飛廉普通,泠然善也,憑虛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