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到了青羊宮，一進門就見楊鉤在那邊頤指氣使，說是要安插一個法會，為長安祈福，以保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心中好笑：“楊鉤哥哥曉得隨時要走，故而冒死斂財呢。”

王皮嘲笑道：“長安城內，有司隸校尉不能動的人家？哼，除非是皇宮大內！”

兩人相視一笑，便一起說些閒話，王皮辯才甚好，提及話來滾滾不斷，秦征又隨口問起來與王皮過往甚密的苻陽來，王皮道：“東海公本來是大司農，比來轉為司隸校尉，權限可大了很多了。”

秦征本來隻是隨口問問，聽到這裡心中一動：“這卻不恰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大助力？”靠近了王皮，道：“王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大哥和東海公幫手，卻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楊鉤笑道：“老弟，你武功比我強，但是對長安的情勢，就不大懂了。要知長安現在藏龍臥虎，玄門武林的事情就不說了，且說權貴當中，卻有兩大派——一派是王猛派，王猛死了，擁戴他的人就跟了苻堅的弟弟苻融，現在全部長安除了陛下以外，就以他的權勢最大，這一派是大秦的梁柱，也是苻天王的嫡派，要麼是氐族貴戚，要麼是親氐族的漢人；而彆的一派，則是慕容垂啊、姚萇啊，這些人了——他們實在也不是一起的人，都是些被大秦征服了的各族降將，但都站在了苻融的對峙麵，以是也就被當作了一派。說到明麵的國度大權，還緊緊握在苻融這一派的手裡，但公開裡慕容垂、姚萇這些武將，力量也很大，特彆是阿誰慕容垂，他和他帶來的鮮卑人遍及朝野，都中的氐族另有親氐族的漢人對他都是又嫉又恨，可恰好苻天王對慕容垂又非常信賴，這反而更激起了王猛一派的更加不滿。從慕容垂歸秦到現在，兩派人馬勢如水火，王猛、苻融、趙整這一派的人不止一次公開勸苻堅殺儘慕容一族，為了打動苻天王，王猛不吝辟謠說鮮卑人圖謀複國，乃至派人突入明光殿大喊：‘甲申乙酉，魚羊食人，悲哉無複遺。’”

王皮忙問：“甚麼寶貝？”

朱融道：“統統謹慎！”